夏七娘讪笑地问:“这方有名号吗?吃了后能见效吗?”
“此方无名,不过全在养怡罢了。”他冷笑一声,哗啦扔了手里的钱。“富贵温柔只是过眼云烟,来了阵风很快烟消云散。尘寰中人,须臾韶华,可悲可叹啊。”
夏七娘不解其意,只当是瞎子胡说。而老夫人则听后面色仍安定,只听他说话。
瞎子的话不多,“唤人掌灯。”
他看不见,却要人点烛火。夏七娘茫然照着他的话行事。
“不知先生能否为孙儿祈求平安?”老夫人问。
“本有璎珞上嵌的明珠庇佑,只是东西保得了一时,保不了一世。命里的三灾八难该有的还是会有。不过,镜里寻花,鄙人送面菱花镜予她,愿她好自为之。”他从袖中摸出面不大的铜镜。
“笄礼前,莫使小人冲撞。再者,她生来便与紫微垣相冲,无论如何都不能涉入其中。”
说罢就拂袖而去,出了门就不见踪迹了。
老夫人为此一惊,忙着人去照料了。把她们二人全挪到老夫人住的西院。为以防万一,她刚病愈也亲自去看护,只许房夫人和流丹亲身守着,其余人一概不许接近。幸而药喂下去了,总有了些气息。过了十五,能喊句疼了,不久便清醒了。
“芸儿,你们姑娘现下可好?”
自打冯湛生日后周夫人就没来过怡园,只派段婆子一人来。
芸儿笑道:“是啊,姑娘能下床了,才说要吃蜜饯,厨房忙着给她做呢。”
段大娘笑道:“你手里拿着东西要去哪啊?”
芸儿和气地笑道:“要去先生那儿,这些啊是姑娘闲暇时写的,要让先生帮忙看看。”
“嗳,靖娘要是像姑娘那么勤勉,太太也就省心了。”段大娘笑了下,就说:“我先去见老夫人了。”
段大娘刚过屏风就拜道:“太夫人万福金安。”
“免礼,免礼。”
老夫人笑道:“媳妇现在如何?”
“太太本应晨昏定省,日日侍奉在侧的。因为姑娘病了,太太身子也有恙,所以就将息了。”段大娘笑道。
老夫人说:“既如此,让她好好养病吧。”
“二十二是姑娘的生日,冯姑娘正好十五了,不能照往年的来,依太太的说法,该大办特办才好。”
老夫人叹息:“办宴席是小事,我做东,你们去办吧。”
段大娘笑道:“太太想,姑娘大了,也该寻门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