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人眼里是这样,但朕是皇帝。朕心里容不得乱臣贼子,更不能眼睁睁看他们谋朝篡位,妄图祸乱山河。”他直言道。
头沉的很,“所以,你才把我哥,把他杀了。”
“我说过,是魏王动的手。”
他的颜色不悦,旋即仓促回神。
“不,我知道是你。你明明知道韩祯与谋反无关,还是把他算进去了。”菀昭胸口起伏,“怡园的兵器是早年大将军韩伋留下来的,一直收在库房里,数十年未动过。直到不久前,怡园动土才重现天日。你为了构陷他,不惜用那些破铜烂铁做文章。怡园的下人也被宦官收买了吧,所以才作伪证,供出韩祯的‘罪行’。”
“不错。”他释然地笑了。
菀昭的泪涌出来,“书信也是吧。”
赵睿给自己倒了杯茶,轻轻吹了热气,又啜了小口,“是,找了人来代笔。只要朕认准了,假的也会成真。”
“借燕王和魏王之间的矛盾,让你不愿意看到的人消失。”菀昭轻轻地笑了,“也对,两虎相争,两败俱伤。没什么可怜不可怜的。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?敢觊觎皇位的人,除了死路一条,就没有别的可走了。”
赵睿放下茶杯,“你早看出了啊,终究还是你懂我。”
“不,”她摇头,“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杀他?”
他又诮笑了半晌,“以韩祯的脾性,怎么可能会与燕王那样的鼠辈同流合污。只可惜他交友不慎,平白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“不是交友不慎,是你们心怀叵测。”她伤心凝噎,最后吐出这句。
“他的颍川韩氏已经掌权数代了,其先祖又曾是皇族。朕不会给他们东风再起的机会。”他正色道。
“我哥哥从没参与结党营私,他从未做错!错的是你,是你想握紧权柄!”泪朦胧了双眼。
他也知道自己的面目被她看清了。“你说的对。但,”他的眼睛终于正视她了,“没人会刻意记皇帝的错。”
“也是啊,史官的笔是你们的喉舌。”她冷笑道。
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,她转身欲离。
赵睿站起来迅速拉住她,“昭儿,你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
“嫡子吗?那个孩子已经夭了。你更想和你的萧贵妃春风一度,只是碍于正妻罢了。”
“即便我如何宠爱,萧氏的孩子也不会是天子。”他的话欲盖弥彰。
“真是笑话,”她胸口疼的厉害。“到这时候,你还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