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根河,这条自西向东贯穿九州的大河自西域起始,数条地下河和支流汇聚到了一起,顺着地势奔腾而下。流经河西,河东,剑宗的管辖地,再蜿蜒北上,流入大海。
如今,这条河流终于向人们展示了她的破坏力,河东三州十几个县受灾,而这造成的结果便是,流经河东段的无根河将只能改道。
被淹没的那些州府只能成为河下之城。
至少现在,没有人能有能力把无根河弄回去原本的河道中。
因为原本的河堤太高了,而且河床也高出了地表,数年加固,数年泥沙的积累,早已经让河床成了高地。而勋戚们的水渠,成了致使水灾的导火索。
看着一片汪洋奔腾不息的从临时的大堤上奔腾而过,周哲久久不能平静,大河改道,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,多少人背井离乡成为灾民。
虽然,水退之后,原本的河床以及附近会成为最肥沃的土地,可是,失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。
自在运城周哲主导赈灾之后,他便离开了运城开始调研了。
看着奔腾不息的河水,负责河东道水利的官吏是出身工部的官吏世家,对于无根河的改道,他只能无奈的告诉周哲
“即使不改道,这么高的河床也会让上游水位上升,下游更加湍急,水灾是迟早的,不是河西就是剑宗的地界。”
周哲知道,客观事实就是客观事实,这种事只能根据现在的情况,做最坏的打算。
“那为今之计?”
这位出身工部官吏世家的子弟朱元成掏出了河东的地图说道:“治水,可疏不可堵。但也不全面。”
周哲有些不明所以:“此话何解?”
朱元成手在地图上点出一条红线道:“我划红线的地方,都是河东地势比较低洼的地段,而且周围土地数年耕种早已不复肥力,当引河水往这里。不让无根河肆意改道,若再挖上几条大的引水渠,至少,可以保河东段三十年太平。”
周哲仔细看着地图,这等于是让无根河在河东多绕了一段路,好处是河东三十年的太平,同时可以让河水灌溉到河东更多的地方。但是坏处也显而易见,需要撤离一部分州府的百姓,而他们的家园,可能永远的成为河床。
看着地图上的红线,甚至引水渠并不是先画上去的。周哲疑惑道
“你早就在做准备?”
朱元成情绪有些低沉说道:“不是我,而是我爷爷,我父亲的时候就在做准备。”
周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