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回头看向顾云旗,对上顾云旗的视线,就在宫明鄢转回头的一瞬,顾云旗提笔就落在宫明鄢额上,没有丝毫犹豫。
宫明鄢对上那双妖孽的瑞凤眼,不自觉地躲避,不敢与之对视,她看向窗外,心中焦躁,那椅子上似乎种了针一般令她坐立不安。
心中只觉得这室内极闷,那湖风似乎无论如何吹不进这一小间里一般。
宫明鄢只盼着赶紧结束。
偏偏顾云旗像是在精雕细琢,一笔一划都极谨慎,细细密密而清凉的触感落在宫明鄢额间,令人不由得去猜测顾云旗笔下究竟是何繁复花卉。
他绘得极认真,没有嬉皮笑脸,无论是动作还是眸光都透露着谨慎,似是害怕失误绘错一般。
与宫明鄢记忆里总是不正经地扬唇勾人的妖孽模样不同。
这一刻的顾云旗,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沉默下来的顾云旗五官之间的妖色似乎也淡下来了,足令人在气息游走交缠的距离之间看清他端正的眉目。
宫明鄢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,抬眸看着顾云旗。
顾云旗的皮肤不似一般男子粗糙,离得这么近亦是看不见一点毛孔和油光脏污,光滑如脂玉,却又不是白玉一般的冷白,而是带着活力和男子阳刚的暖白,离得这么近,宫明鄢甚至能看清楚顾云旗面上的绒毛。
纵使是这么近来看,顾云旗的俊美不见瑕疵反是更为惑人。
就算是一直觉得顾云旗惹人厌恶烦心的宫明鄢此刻也不得不承认,顾云旗确实生得一副绝色。
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些痞气和邪魅,但不嬉笑之时,却端正清俊,仿佛真是光风霁月的翩翩公子。
顾云旗的睫毛颤了颤,他的眸子半垂往下看,正好对上宫明鄢的视线。
宫明鄢一时竟忘了移开视线。
顾云旗却语气慵懒,带着笑意道,
“怎么?宫小姐口中嫌弃顾某,如今却趁着顾某作画偷看顾某麽?”
宫明鄢忙移开视线,
“胡说什么,谁要看你!”
顾云旗撂下笔,撑着脑袋侧着看宫明鄢,语气漫不经心,
“宫小姐害羞了吗。”
“这可是宫小姐先偷看顾某的,怎么如今却不承认了?”
宫明鄢恼羞,
“你胡说些什么,我正对着你,不看你还能看向哪里,偏你却是轻薄如此,自以为是。”
顾某的食指扫过眼睛,他垂眸而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