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亦有人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,一脸沮丧,对手马上大笑,
“我还说赢不了你了,没想到你竟然打了个勺,现在认输了吧。”
一般是棋局结束之后双方拱手作揖,周全礼数,才站起来。
提前站起来就代表这棋下不下去了。
也是一种委婉的认输。
棋室里此刻略微喧哗了些,嬉笑嗔骂,追逐打闹,但只要不要太过分,钱先生都不会挑错。
钱先生自己也摸着胡子和一个男学子下棋。
时不时自己也被笑话下得像个俗手,他皱着眉头下棋,一副很是头痛的样子。
根本没功夫管他们。
但是在这种自由的氛围里,玄班的棋艺成绩,却是天地玄黄中最好的。
比天班还更胜一筹。
江若弗自己拿着棋子,孤零零地坐在角落,其实明明知道她解不开那个棋局。
但她依旧看着棋盘,把黑子落下,去博弈白子。
乍一看确实是煞有其事的样子。
实际上她脑子里却一片混沌,听着周围欢愉的笑声,她像是被排斥在外一般。
棋盘上是钱先生上次留的作业。
三四天过去了,她还是没能解开。
旁人的解法皆是不同,每个人的下棋路子都不一样。她亦是不想去抄。
可是凭借她的能力,远远不足以解开这样的棋局。
她不过刚刚会一点而已。
与人对弈尚且不一定知晓所有规则,何况是融会贯通,解除其中疑惑。
江若弗虽然看上去看不出神色落寞,实际上却是游离于外的一个。
她的对面空荡荡没有人,只有自己能与自己下棋。
温清岑赢了棋,他温润地笑起来,起身向对方作揖,
“承让。”
对面的人颇是懊恼,
“在玄班我的棋艺虽然说不上多厉害,但也是名列前茅,基本的棋风路子我都见过,可温兄你的棋风实在太过诡异,我还没见人这么下棋能下赢的。”
温清岑只是笑笑,
“不过是侥幸尔尔。”
有人俯身去看那棋局,还凑近温清岑道一句,
“清岑,你看。”
“江若弗如今正一个人坐在那儿出神呢。”
温清岑看过去,果然看见江若弗一个人坐在纱窗边,独自对着棋局发愣。
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