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夫好肉麻,并且笑点很奇怪。
念浅安一脸恶寒地弹开,默默挠脖子,“树恩请自重,说正经事儿呢。父皇同时召见靖国公和阁老们,是打算将参本交由军机处和内阁处理?四哥也在场,没帮姜大都督辩白几句?”
“四哥一没去过封地乐平,二不了解川蜀事务,能说得出什么?”楚延卿一脸自重,手却搭上媳妇儿的爪子,缓缓摩挲媳妇儿脖颈,“无从辩白,求情的话苍白无力。不过,父皇没有迁怒四哥,还安抚了四哥几句,让四哥代父皇往睿亲王府吊唁。”
东宫则由詹事府出面。
“秘折一公示,谁还顾得上睿亲王府?”楚延卿动作轻柔,语气缓慢,“内阁当场票拟,着六部彻查川蜀税务、军户和粮草。靖国公已让军机处派人快马往湖北,授命孔震继续南下,缉拿姜大都督等蜀地官员上京受审。”
既然要审,妥妥得拖到年后才有定论。
孔震担着军机处司员,巡视完直隶军务后又多了个卫指挥使头衔,滞留湖北当的是公差,南下拿人奉的是皇差。
念浅安暗道湖北加油,面上了然,“孔司员算半个魏家人,对上姜大都督绝不会手软。父皇这是铁了心要公事公办。父皇不讲情面,四哥求情无用,姜贵妃不可能坐视娘家失势不管。”
不怕老白花在沉默中灭亡,就怕老白花在沉默中爆发。
“万一我们猜错了,父皇不是想请君入瓮呢?”念浅安保守道:“要不,你旁敲侧击试探下父皇?”
“如果我们没猜错,父皇就是想姜贵妃和四哥自乱阵脚呢?”楚延卿眉梢微挑,“何况以父皇的心性手段,棋局怎么布置棋子怎么走,岂会轻易向旁人透露?”
他语带自嘲,念浅安边暗骂龙爹好烦,边帮亲夫解嘲,“《子曰》有载,君不密失其国、臣不密失其身,我懂的。”
忍不住笑的楚延卿:“……是《易经》有载。”
暴露智商的念浅安:“……不好意思又记错了。”
“不过,你这话提醒了我。”楚延卿笑着抚上媳妇儿脸颊,担忧晦暗彻底消散,“刘总管是父皇大伴,对我还算不错,倒是能从他那里入手。就算撬不开他的嘴,也没多大妨碍。你刚才少算了一个人。桂仪在五城兵马司,城里有他城外有念三老爷,就算真有事儿,只要外皇城稳得住,内皇城就乱不了。”
他说起徐月重,念浅安却想起睿亲王世子妃。
之前在坤宁宫遇见,睿亲王世子妃从众谢宫中赏年礼,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