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就。”七皇女不再得意,语气有些颓丧,“该上钩的人不上钩,反而被别人勾走了魂!”
念浅安存着看好戏的刁坏心思,偏不问七皇女此话何意,爪子挥来招去忙得很,边要吃要喝,边转着眼珠,看向七皇女第一个收服的那位绿叶侍卫,“这位绿叶辛苦了。你家主子添了不少小绿叶,你这大绿叶可得加把劲儿,努力保住头号绿叶的地位是一,还得罩着小绿叶们。”
她化身知心大姐姐,话外有话。
绿叶侍卫却不敢轻慢六皇子妃,嘴角虽抽得厉害,话答得倒不含糊,“七皇女乃金枝玉叶,标下自当尽忠尽职。”
只说七皇女是金枝玉叶,不说七皇女是贵妃之女。
对七皇女尽忠尽职,是因为皇上,而不是因为姜贵妃。
这位绿叶侍卫是个明白人。
可信,可靠。
念浅安眉梢微挑,嘴皮子爱怼七皇女,心里其实已将七皇女划入护犊子的范围。
她出言试探绿叶侍卫,可惜在七皇女听来全是废话,不耐烦地攥住念浅安的手腕,“吃饱喝足了就跟我来,你们都退下。”
绿叶侍卫当真尽忠尽职,二话不说收起吃喝,打唿哨散开小绿叶们,或挂树上或藏树下,自己则守在原地不动。
念浅安肚皮半饱,看一眼见怪不怪的绿叶侍卫,再看一眼突然鬼祟的七皇女,默然跟上穿过红漆宫门,飘了片刻后豁然开朗。
眼前不是御花园,而是御书阁。
此行果然不是来消食的。
念浅安嘿然一笑,被七皇女拉扯着藏到假山后,目光穿透繁茂枝桠,“小野猫,你这是带我来捉奸玩儿?”
假山外花树下,闹中取静的八角亭中摆着纸墨笔砚,一男一女仿佛与世隔绝,正一个执笔作画,一个掩袖磨墨。
女的,是身着女官服饰的于海棠。
男的,是传说正忙于修书的刘青卓。
念浅安啧啧惊叹,七皇女沉闷的声线却停了好半晌才低低响起,“捉奸有什么好玩儿的?我是让你来亲眼瞧瞧,于海棠这朵小白花有多厚颜无耻!”
只要刘青卓没定亲,没娶于海棠,就算不上捉奸。
即便她早有察觉,即便她看得出刘青卓的温润笑容发自内心。
多年思慕,三年努力,她自认已经做到最好,年初新年朝贺时,一向对椒房殿不热络的方氏再见她时,至少不再刻意疏远她。
她以为她快成功了,她怎么可能失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