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乎。
“只要于姑娘还想在京中立足,就不敢背弃娘娘担个忘恩负义的恶名,随她前程如何,只能永远向着娘娘。”姜姑姑不无得意,又放轻声音道:“奴婢愚见,这样一来咱们倒是因祸得福了。只等中秋宫宴过后,于姑娘名声有瑕,任四殿下心里如何惦记,皇上也万万不会同意,四殿下再放不下也只能放手了。”
四皇子对于海棠比对七皇女这个亲妹妹还上心,四皇子的心意,椒房殿上下都看得明白。
姜贵妃给四皇子挑的两位皇子妾,容貌人才是其次,首要是娘家权势,凭于海棠的出身,姜贵妃可舍不得委屈四皇子。
就算她肯施舍于海棠一个通房之位,还得先考虑考虑自己的贤名会不会受损。
原来还顾忌母子关系,闲来时不时烦恼于海棠的去留,如今歪打正着又能一箭三雕,姜贵妃听着听着就舒心地笑起来,“也算是我没白养她一场罢了。”
姜姑姑少不得奉承几句善有善报。
于海棠的大丫鬟却是一阵后怕,一等门窗紧闭,就紧着替于海棠重新处理伤口,忍着泪道:“那些子虚乌有的闲话,姜姑姑真的不会查到我们头上?”
于海棠露出不屑的笑,“你也说子虚乌有了,我们不过是借用了下单姐姐的流言,加了些内容,别说靖国公府不会放任流言,姜姑姑家里人带进来的闲话,也绝不会再传出宫,只会到姜姑姑为止。”
外人无知无觉,姜姑姑就算为了七皇女,也会一力捂住闲话。
姜姑姑最爱卖弄手段,姜贵妃看似贤德厉害,其实都在她的算计之中。
于海棠嘴角的不屑越发深刻,“以后,也省得她为了她那宝贝儿子,明里暗里地敲打防备我了……”
若不是算尽所有机缘关窍,她这场大戏怎么能唱得这样成功?
宫中生活已近三年,她早知皇宫不是最好的去处。
四皇子,又怎么能和徐月重比?
于海棠嘴角一勾,不屑转眼不见,浮起的是踌躇满志。
后宫一角波澜消弥于无形,皇子所一角却是另一番情景。
陈宝弓着腰高举双手,恭恭敬敬地接过龙形糖画,面上如获至宝,心里愁得想骂娘。
殿下说了,没吃完的糖画留着,让他仔细保存好。
糖画怎么好好保存?
又不是金子能天长日久地收着。
霉了坏了臭了算谁的?
这什么鸟差事,真够糟心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