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弄我,我才没忍住以牙还牙……”
确切的说,是以嘴还嘴。
“柳树恩”说到这里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,红着脸捂着嘴道:“我是鬼使神差才……并不是有意冒犯你。”
他其实有些后悔一时冲动,实在不该做出这样唐突而出格的举动,偏无法忽视心底莫名的窃喜,更无法控制自己。
念浅安哪知他内心戏超丰富,一脸“怪我咯”的郁闷表情,“我倒是想离你远一点,那也得你先把我的手放开啊!”
她透过捂脸的手指缝瞪他。
“柳树恩”只觉她越气,他的心情就越松快,闻言看向他仍旧紧紧攥着她的手,尴尬之色也跟着翻了一倍,忙松开手干咳道:“我、我忘了。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忘了松开她的爪子,还是对不起鬼使神差地亲了她?
一会儿纯情,一会儿狂霸酷拽,转换得这么自由自在真的对吗?
念浅安抽着嘴角竟无言以对,默默收回爪子滑下桌面,理理衣裳端正坐好,一边提壶斟酒,一边歪头喃喃道:“事情是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狗血的杀伤力好大,她的双商好像被亲下线了?
念浅安沉思三秒后果断放弃深究,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捧着茶盏啜果酒,直接翻篇道:“刚才说到哪里了?”
她抿着嘴看“柳树恩”,小脸依旧有点红,表情还有点懵。
可惜“柳树恩”不知这世上有个词叫做呆萌,只觉念浅安这副模样勾得他手心发痒,很想揉一揉她的小脑袋,伸出的手却拎起茶吊子,给自己续上果酒,忍着笑道:“刚才是谁说人一紧张,就会本能找’水’喝的?”
他的言行还有些不自然,暗想念浅安这样是不是说明,她其实并非真的对他所作所为不紧张、不在意?
念浅安假装没听见,半点不脸疼地继续啜酒润喉,自顾自道:“说到我现在知道你不是’柳公子’,而是’六皇子’,以后我们照常来往,只谈公事不谈私事。”
“柳树恩”顿觉喂进嘴里的果酒略苦涩,不接话茬,也自说自话道:“我不是有意瞒你,也从来没想过要骗你。早在你我私下有来往之前,我就以’柳树恩’的身份在外行走两年有余。并非刻意欺瞒你我的真实身份。”
他说的是实话,一来没想到会和念浅安有这样深的交往,二来自觉他是谁对二人来往没有影响,只是没想到不等他找到合适的机会坦白,念浅安机缘巧合下先识破了他的身份。
更没想到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