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别说念秋然,就连她的大丫鬟抱来针线笸箩,都开始做了会儿针线了,还是不停地噗嗤噗嗤,“六姑娘说话做事,真正是精灵怪诞!自从跟六姑娘来了庄子上,这才多少天呢?别说姑娘,就是奴婢,这些天开怀大笑的的次数,都比在府里十几年加起来还多。”
“可不是?哪里想到六妹妹私下里,是这样一个妙人。”念秋然抿着针线,嘴角也止不住咧开,“所以说人要知足。你瞧现在,我不仅见到了他放下了心事,还和六妹妹处得极好。可见知足常乐这句话再对不过了,就算这乐来得晚些,也是好的。”
大丫鬟点头如捣蒜,笑意不减,“老天还是眷顾姑娘的。奴婢只盼,姑娘从此以后都能这样自在就好了。”
“我不奢求什么自在。我喜欢六妹妹,也不是为这份自在。”念秋然手里走着针,嘴边挂着恬静,“你也瞧见了,六妹妹从不拿远山、近水当寻常下人使唤,对你也一视同仁。对我……更是不拿我当隔房的庶姐相处,冲着她这份体贴和抬举,我就觉得欢喜,想多帮她做些事。”
大丫鬟再听这样的话,已经不觉心酸,反而赞同道:“奴婢和您的心是一样的。姑娘怎么想,奴婢也是怎么想的!”
念秋然静静地笑,主仆二人边做针线边低声闲聊,倒确实自在,偏有人不想让念浅安自在。
庄子的门房来报,“四姑娘,三公子和表公子听说六姑娘回来了,特意来探病呢!”
庄子上的人哪里知道公主府和刘家私下里正闹龌龊,通传报得又响又亮,满脸都写着高兴。
念秋然见状倒是不好一口拒绝,省得叫庄子上的下人瞧出形迹,只得让大丫鬟随门房去迎接,自己则转身进了内室。
念浅安喝过药正准备躺平,听罢险些脱口问候念夏章他母亲。
周氏到底是怎么当嫡母的?
放养的小透明长得多好啊,悉心教养的念夏章怎么长得这么令人捉急呢?
她默默看了眼面露为难的念秋然,心想不看僧面看佛面,默念三遍别因为自己害念秋然难做人,心理虽然建设完毕,但懒得为俩神经病收拾自己,随手抓了件披风裹上,踢踢踏踏地往外走,口中不忘逗念秋然,“小透明别愁眉苦脸的,小心变丑。”
她认定谁是好的,就一心对谁好。
念秋然心口胀胀的,脸上难色化作笑颜,挽住念浅安小声劝了句,“六妹妹别恼三哥哥。三哥哥虽然有些……到底是为六妹妹好。”
念浅安呵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