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他家的生意。你又是个一毛不拔,不肯自己花银子的主儿,这些……都是皇上赏的?”
周姑姑看一眼面色转淡的周皇后,忙接话道:“公主慧眼。可不就是皇上赏的?虽说宫中都有,但奴婢最清楚,坤宁宫这些别处比不了,也没法儿比,真正是宫中的独一份儿。也就那些眼皮子浅的看不透罢了。”
安和公主了然,别有深意对周皇后道:“听听周姑姑这话,说得倒比你这个做皇后的明白。皇上是九五之尊,只有他冷落人,没有别人冷落他的。你又何苦和皇上拧着?”
“你倒是帮理不帮亲。明明是正经表兄妹,却从来不肯错一丝规矩,只喊皇上不喊表哥。”周皇后不接话茬,反倒稀奇地打量起安和公主来,“你这么知情识趣,难怪他肯破例封你为公主,愿意宠着你护着你。
我就奇怪了,有你这样的珠玉在前,他怎么还尽挑着鱼目宠信?宫外一个魏相,出入上书房跟逛菜园子似的,不知收敛毫无体统。宫里一个姜贵妃,直将椒房殿当正宫抬举,也不嫌丢份儿。”
安和公主又是无奈又是不耻地摇头,“不过是些逗乐解闷的猫啊狗啊,和他们比才是真丢份儿。我知道你不在乎。倒是这些东西,嘴里嫌弃,还不是欢喜得爱不释手?”
“好东西不用,那叫暴殄天物。花的又不是我的银子,不用就是傻子。”周皇后不以为然,豪不肉疼的剐出一大坨,往安和公主脸上抹,“奈香阁新出的香膏,说是每天抹上一刻钟再洗掉,保准脸蛋又嫩又白。”
她和安和公主闺蜜似的相处,互相抹脸,念浅安捧着罐子打下手,心中早已风中凌乱。
都说皇后无宠,潜邸时就比不过姜贵妃,虽入住中宫,却不如独占圣宠的姜贵妃名声贤惠,即便中年得子,意外有了独出嫡皇子楚延卿后,母子俩依旧不得皇上正眼。
又说坤宁宫不是冷宫胜似冷宫,除非必要皇上鲜少踏足,宫女太监也因此不得脸面,随着皇后避居坤宁宫,连椒房殿看门的小太监都不如。
可是皇后这样自在,宫人那样无拘无束。
一道宫门隔断内外,仿佛和外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。
再听那些暗藏机锋的对话,不像是皇后无宠,倒像是皇后甘愿无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