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寝殿,则是实打实的真亲密。
外头竟没半点传闻。
念浅安脑中略懵,寝殿内忽然响起一道慵懒的甜脆女声,“安和到哪儿了?她再不来,我可不耐烦等了。午歇可是最养身养颜的,偏她每次进宫都跟万寿宫的椅子涂了浆糊似的,挪个地儿比千年老龟还磨蹭,就会耽误我午歇。”
周姑姑忙高声通禀,安和公主矮身入内,接口道:“也不知是谁成天折腾自己,又是养脸蛋又是求长寿。想做千年老龟的是你,我没兴趣,也没那能耐。”
周皇后转过头翻了个漂亮的白眼,“可见人都经不得念叨。我不说你,还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肯出现呢。”
念浅安听着二人互怼,再看横陈塌上、艳丽如少女的周皇后,一时忍俊不禁一时愣愣出神。
她心有疑惑,周皇后的目光转到她身上,语带讥讽地哟了一声,“六姑娘可是稀客。从来只认万寿宫,拿我这里当冷宫躲的小丫头片子,今天怎么这么听话,晓得来跟你娘来请安了?”
说着冲周姑姑挤眼睛,“你瞧她这乖样儿,像不像叼着千年老龟尾巴,亦步亦趋的小乌龟?”
念浅安嘴角一抽,再次肯定原身的脑袋绝对被驴踢了,不跟亲娘统一战线,居然跟皇后玩什么不屑、疏远?
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原身,怎么就长歪了?
念浅安顿觉好虐,祭出原身的娇蛮道:“以前是我不懂事,以后再不会了。小乌龟那么丑的东西,娘娘既然喊了,我就勉强生受了。旧事一笔勾销,娘娘再不能怪我。”
安和公主恨铁不成钢地瞪一眼女儿,自顾自往周皇后身边一坐,也回了个漂亮的白眼,“小孩子知道什么轻重?你跟安安计较个什么劲儿,值得巴巴地当着我的面算旧账?”
“打狗还看主人呢。我岂会真怪你的宝贝女儿?玩笑一句也不行?”周皇后变脸比翻书快,拉着念浅安坐下,笑眯眯道:“瞧安安这脸蛋嫩的,年纪小就是好。姑姑快把我的新玩意儿拿出来,小乌龟用不着,安和这老乌龟可用得着。”
笑个不停的周姑姑忙应是,折身就抱出一堆瓶瓶罐罐。
安和公主边翻看边呸道:“真该让外人都见识见识你这张利嘴。说谁是狗,谁是人呢?”
周皇后无谓撇嘴,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狗的念浅安凭白得了个小乌龟的绰号,默默缩了缩脖子。
安和公主却伸长脖子看周皇后拿在手里的罐子,挑眉道:“奈香阁新出的玩意儿?他家的东西向来精贵,内务府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