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荩儿一脸愁容,司延茵心也软了下来,本打算这几天都不理那只狐狸。
“好吧好吧,我这就过去,你去准备饭菜吧。”
“好!”荩儿这才眉开眼笑松了口气。
司延茵穿好衣裳,将荷包揣进袖子里,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把荷包送与他。
其实昨晚她本能在天亮之前绣好,可是却一直坐在桌子旁发呆,一边气恼他居然瞒了她这么久,
一边又感叹他的不易之处,起初,她并不懂他那句,要了他的命究竟是何意。
可是如今坐下来仔细想想,倒也是有了丝头绪。
她一直坚信詹孑空不似表面上看去那般无世无争,也许一开始他的确无半点夺嫡之义,但不知从何时开始,
他却也动了心思,只是他不似詹泰岇那般明目张胆,更不似詹修贤一样野心勃勃,而是将自己包裹于蝉蛹里遮人耳目,
隐忍待发着,其实这样的对手,往往更加危险,因而他们太懂得以退为进,让人防以疏忽。
进了三世子的屋里,一股汤药味弥漫了整间屋子,她瞥了眼那碗放在床头的汤药,果然一口没动。
“起来,吃药了......”
床上的人没半点动静。
“世子!”
“.......”
她走上前去,见詹孑空还是昨日那个姿势背对她。
便轻轻扳过他的肩膀,只瞧着他脸色煞白,嘴唇上无半点血色。
“真的病的不轻啊,看来还要叫大夫了。”
“不用叫大夫,你陪我就好。”榻上之人这才睁开眼睛。
“我陪着你?我又不是大夫,我陪着管什么用?”
“你对我而言,就是最好的大夫。”
一大早的,又拿这种腻歪歪的话来哄骗我!
司延茵撇了撇嘴:“今儿不要去书房了,就在屋里歇着,我去给你熬药。”
“我不想喝药......”
床上的病狐狸干巴巴的说道。
“世子说什么?”
司延茵皱起眉头盯着他问道。
“喝......”
狐狸见她要发怒,赶忙改了口风,原则塌陷了。
他知道他昨晚惹的她不太高兴,今天身子虽不太舒服,却也装了场大病,希望能唤她来多陪陪他。
新熬的药端了过来,放凉了些,司延茵盯着狐狸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,才叫荩儿彩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