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?我父亲为人正直,是公认的好领导,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。你说这本笔记是你的,有什么证据吗?就算真的是你的,就拿走吧,不要在这里诋毁故人了。”果然医生的心理素质就是异于常人,刘持会很短时间,已经非常冷静地组织起了思路。目前最急迫的就是先脱身,然后搞明白老马到底想干什么?
老闷也开始盘算,这个老马是打算伸张正义,在这里开设一个道德法庭吗?为老友在天之灵,替他在故居申冤昭雪?不可能,这种人不是没有,但一定不是老马。按照老马的身世,就是拿到想要的东西立即消失在空气里,他又不是博山人,离不开这里的神咸菜和酥鱼锅。
老马肯定还有东西没有拿到,他的这番话,或者说,他下面要讲的这番话,是讲给一个能让他拿到东西的人听的。
这番话要讲给谁听呢?是讲给老刚?这家伙正一副听评书的嘴脸,白痴!当然不会是他。当然也不是我,我和老刚就是误打误撞进来的,根本不在他安排的二十四节气内。那只有刘大夫了,他这样说,就是要压榨一下刘大夫,看看他会不会露底?我还是看看这两只老狐狸怎么表演吧。想到此处,老闷倒是放松了下来,他觉得自己暂时没什么危险,最大的威胁来自旁边门神一样的那俩壮汉。
从走路的架势上,老闷觉得这俩壮汉肯定是经常玩儿身体,这胸肌绝对是经常出入健身房的结果。不过,如果单纯是这种死力气,只要自己不被他抱死了,还是能跑得掉的。
“诋毁故人?令尊可不是我的故人,我可高攀不起这么大的领导。”老马冷笑一声,原来当年他回到考古工作队之后,经常向技术员颜尚连请教一些关于历史和技术方面的问题,老颜善良,好为人师,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。
发现了马铃之后,老马向颜尚连提出了一个问题,为什么这么多马匹,只有最南边的小马有这个马铃,六百多匹战马,基本上都光着屁股,用草席卷了埋了起来。现在考古队已经通过马骨上的草席印记,判断出当年马匹安葬时,是用草席来包裹的。
“只有这匹小马的脖子底下,才有一个青铜马铃,这太不寻常了。你可以查查有关殉马坑的考古记录,现在都公开了,这个唯一的马铃,可能就是一个指引。”老马说道。
“什么指引?指引马群吗?”老刚看来是听得入了神。
“对,马群会跟着这匹小马,发出的马铃前进。马群要去的方向,肯定是主人的方向。”老马冲着发出白痴一样光芒的老刚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