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温稍抬下颚道:“不如这样,你告诉我其他的西朝军藏在哪里?他们有没有跟你们一起出城,只要你说了,我可以考虑把你放了。”
话说完,等了半晌,银充仍不开口,只是一个劲嗤笑着。
鄂温逐渐失去了耐心,脸上的笑容凝固,缓缓抽出了挂在腰上的佩刀:“你果真要冥顽到底?”
此话里藏着威胁,刀面折射出的寒光晃得银充不可避免地闭上了双眼,再睁眼时,盯着对准自己的刀尖,银充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漫天飞舞着火星子的夜晚,他看着浑身被血浸透了的赫连澈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倒在地上,仿佛天都塌了。
只觉得心口一紧,面上仍故作镇定: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!”
“果然是块硬骨头,那就看你能硬气到几时!”鄂温冷笑渐厉,手里的刀高高扬起,猛地落下。
鲜血飞溅……
帐篷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。
鄂温收了刀,看着已然失去了一条臂膀的银充此刻正因极度痛苦而面色煞白,额头很快沁出了豆大的冷汗。
“副将大人确定要继续负隅顽抗吗?”鄂温看向另一只手上散发着灼人高温的鲜红烙铁。
银充沉浸在痛苦中无法开口。
鄂温只当他死性不改,举着烙铁就要照着银充断臂的伤处烫去。
这种恶毒的做法,所产生的痛苦可想而知是摧心剖肝的。
“等等,我……我说!”银充瞪大眼睛盯着逼上来的烙铁,唯恐不及地大吼道。
鄂温见他终于屈服,露出了得逞的笑。
收回烙铁,才听银充气喘吁吁,声音颤抖道:“都在黑兰城,大军被将军分散在黑兰城的各处!”
原来如此。
鄂温恍然,同为一军之首不禁心生叹服——这个赫连澈精明如斯,若是没有死在那枚火弹之下,恐怕将会是他们最棘手的对手,幸亏那天自己急中生智,这才除掉了一个隐患。
“鄂温大人!”此时帐外有人大喊。
跑进来,朝鄂温作了个扶肩礼道:“大事不好了!阿默德将军突然下令攻打黑兰城!”
“你说什么?”鄂温大惊失色,片刻以后又强行镇定下来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来人急道:“是黑水二王子传信来说,黑兰城内局势恐变,黑水汗王之位眼看就要落到黑水三王子身上了,阿默德将军一听,就立马下令让人调集火器,决意攻城。”
“什么?!”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