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冷了,不生火根本无法入睡。
其实时间对天泽来说并不重要,年岁什么的,对自己的影响可以说是极小,自己活了千年,从出生到此,每日都是一人相处的,要不是这个小不点在自己渡劫之时突然出现,说不定自己会一直是一个人,有时候习惯了某人的陪伴,就不愿一人待着了。
“哎”!天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将手边的毯子裹在身上,包了个严严实实的,不知这次自己能睡几个月,最好能睡个九年,到时候千幻这个老头子在自己身上所施的禁术就解开了。
满屋的暖意让天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,好似立刻就能睡着一般,半梦半醒之间,一剧烈的声响把天泽所有的睡意如数给驱散了,嘴角抽搐了一下,翻身从床榻上跃下,难不成外面下雨打雷了?
周围紧密的林木草灌将年夙的身影挡了个严严实实,清澈见底的溪水发出清脆的声响,匍匐在地上的魁魅与古袁道的阴魂、阴尸相互交融,这邪君是乱世当年称王称霸之时最为得力的手下,乱世被封压之时,把身上的七成功力注入到了邪君身上,这也就是为什么古袁道不时受阴魂、阴尸所祸,因为邪君就是千年之尸,死而不僵。
年夙左耳后的血色金莲缓缓延伸直至整张左脸,血红色的脉条将俊逸的脸颊映衬的诡异无比,随着印记的加深,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魔的半张脸,眼角下细密的血丝形成古怪的花纹。
“教主、不,本尊该改口称您魇汋,可还满意你看到的一切,这就是本尊的本事,寻常人基本修为再高,这京城至古袁道怎么说也有十日有余,可对本尊来说,一日就绰绰有余”,乱世如今占了年夙的半个灵宿,自是开心不已,被封压在此的邪君显然已在召唤本尊,既来之,就不会空手而归。
“不错”,血红色的薄唇中淡淡吐出这两个字,年夙垂眸看着水中自己的身影,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容貌,也就乱世能想的出,乱世的修为果真不可估量,今日一早本座还在京城,可只是一晃就来到了此地,古袁道的禁山,此山之下镇压着邪君,“一定要在脸上刻着魔字么”?
“还望魇汋不要怪罪,本尊修为不问稳,这些印迹明日一早就会散去,怎么,如今想通了”?
乱世的话语间毫无歉意,本尊向来不喜过于美好的容貌,倒不如丑恶无极来得自在,每个人无论美与丑,那张皮囊下的血肉都是丑陋无比的。
“哈哈,亦正亦邪本座全然不在乎,当年之事本座仍历历在目,本尊只是不愿再经受那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,求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