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,老朽可算是白白的走上了一遭。”
重无锋偏头,望向了窗外,看不见,双耳却是听见。喧嚣声音很大,他也笑的很是开怀。
“既然前辈心意已决,我也就不再劝阻了,不过,若是前辈倦了,累了,我们江湖儿女,能落叶归根,方才是最好。”
红尘是江湖,庙堂是江湖,江湖是人,人亦是江湖,想退?哪有那么容易。
“前辈,酒来了。”
重无锋已是无心交谈,恰好,已经温好的黄花酿,在小葵那如弱柳扶风细腰摆动间,已是被放在桌上。
白画起了身,拂了衣袖,拿起了酒壶,在重无锋的身前,满上了两杯酒。酒满,重新坐于木椅之上的白画,也就不再言语了。
小葵站立于白画的身后,定眸而望。
“世间佳酿千万种,我却是唯独钟爱于这黄花酿。一声小二,温酒,便可唤起我的以前,老家伙,我先敬上你一杯。”
重无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,倒在了地上,酒水洒地,便敬亡魂。
“我再敬我自己一杯酒,这诺大的天下,纷扰的江湖,却是我没有一处可供我容身。落叶归根?天下的青山绿水都一样,死在哪里,哪里就是我的故乡。”
随遇而安是一种情怀,天下之大,皆可立我的墓碑。
只是无一人扫墓罢了。
酒满上了。
“少主,老朽敬你一杯,辛海阁暂且不能出世,只有等老朽死后,辛海阁才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。”
伸手提杯,重无锋便仰头一饮而尽。
大树落尽了黄叶,便显衰败。他落尽了繁华,尽显凄凉。
这是晚年,
亦是他自作自受。
“前辈,一路走好。”
必杯酒,白画却是站直了身躯,在北漠,此人便是辛海阁的定海神针,他岂有不敬之礼。
“也罢,也罢,武帝城破不了,尽凭一方,是破不了武帝城,武帝城牵扯的关系太大了,少主还需一步一步的斩断武帝城的那些触手,攻其皇甫玉,这武帝城,便能不攻自破。走了,走了,这年纪大,口头上倒是有些啰嗦了。”
长条木櫈,便是老友同座,共饮杯中酒,笑谈风云之变化。只是独身,重无锋也就失去兴致,桌上的剑,他没有带走,只是背上了木棺,下了高楼。
他不过,有些留念黄花酿的味道。
“问天!谁又知道天下十大名剑之首的问天,如今却是这般模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