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尺男儿躯,阔走四方,何处不为家。死在哪里,便就葬在哪里,这天下的青山,都是一样。
高楼内的木制楼梯,被一双厚重的脚步所踏,有些咯吱作响。
“老了啊,也就开始有些念旧了,这独椅老朽可是坐不习惯了。”
背棺老人把剑放在了桌上,便就推开了独椅,他在角落里拿出了一条长木櫈,和他背上的木棺一同落座。
一位闭目老人,一口木棺,和白画对立而坐。
“小二,温一壶酒!”
闭目老人嘴角咧笑,很是随意,只是楼下被吓得不轻的店小二和店家,哪里还敢探出头来。
“小葵,你去吧,叫店家温一壶黄花酿。”
白画温文儒雅,双眸如水般落在了闭目老人的身上,只是那一口目光,他却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。有时候,活人亦无用,更遑论这已死之人。
白画合上了手中的折扇,便吩咐了一声。
“是,少主。”
小葵的目光微微扫过,便就转身而去,轻声的下了二楼。
“时过境迁,这个江湖我没有什么好留念的,也就只有酒还行,也难得少主还记得老朽的贪杯。”
闭目老人笑着,只是皮包骨的脸庞上,笑容有些瘆人。他伸手,把桌上的剑推在了白画的跟前。
“不知前辈何意?”
白画眸光一转,笑着问道。他背靠着木椅,不慌不忙。
“还剑!”
也就两个字的落下,闭目老人便埋低了头,伸手摸了摸木棺。“你虽是我仇人,却也绕过我一命,我这一生,并无老友,你可以算作我的老友,只是不知温好的黄花酿,可否能入你喉。”
独身一人,背棺而行。
“前辈此言差矣,我既然已经把此剑赠送于前辈,那么这剑也就是前辈所有,又何来归还一说。”
白画笑着,把桌上的剑又给推了回去。
“哈哈………”
闭目老人大笑着摇了摇头,“我的剑,早已经断了,而我重无锋,也没有资格拥有这等名剑,还望少主收回。”
以手中剑杀敌,以身下双腿踏血路,剑已断,便就无一能相符。
“前辈心意已决了吗?”
剑推了出去,一番好意却是被阻门外,白画也就只有苦笑了一声。
“老朽这副残躯,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,辛海阁有我无我都一样,少主可放宽心。只是回首过往,这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