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在侯新的劝说下,长帆接过了那瓶“凤凰胆”,但他也没有忘问了一句:“你为什么要帮我,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“我是个走江湖的,快意恩仇,不为任何目的。”侯新淡淡说道。长帆点点头,他感觉自己已经做出了承诺,就已经不可以退出了,只又问道:“你这药,不会害人性命吧,杀人的事我不做,万一被人发现了,我……。”
“放心,每日弹一指甲在饭菜里,量少,绝对查不出来,也无法害人性命。如今江湖上,都时兴这个法子,只是让仇家吃些苦头罢了,你可以去打听的。”侯新信誓旦旦地说。长帆自然无处打听,他带着药回了赵府,才渐渐反应过来:侯新可能是在利用自己对付赵清州!
这个发现让长帆整个人忽然十分恐惧:自己在明处,那侯新在暗处,说不定正在时时看着自己。若是自己迟迟不动手,惹得侯新生气,他会不会跑来告诉赵清州,翠峰楼上自己做出的“报仇雪恨”的决定。说完之后,他侯新可以继续做个江湖浪子,而自己将要失去赵清州的信任,真正变成丧家之犬。
一个人沉浸在恐惧的想法里久了,会变得风声鹤唳,各种不切实际的恐惧也会逐渐滋长,壮大了假想敌的声势。长帆开始后悔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,他一度想把凤凰胆给砸了,可他又担心侯新会忽然出现,抓自己手腕说:走,我要把一切告诉赵清州。只是想一想侯新那阴沉沉的面容,长帆便觉得害怕:算了,反正要报仇,一不做二不休。长帆迈出了第一步。
赵清州果然中招昏迷不醒,李卓然和欧锦书来到江宁之后,长帆才知道这凤凰胆,是奇毒之药,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。可是没有一个人怀疑长帆,李卓然查遍了府里每一个人的行迹和物品,唯独没有查看长帆的。“太险了,”长帆将那瓶没有用完的凤凰胆藏在了厨房后面的墙洞里,但他也觉得轻松了许多:侯新的目的达到了,应该就不会在来找自己了吧,
他还是太单纯了,李卓然与欧锦书将赵清州的身体养好不久,他便又收到了令他魂飞魄散的木匣子。匣子里面的信比上次简短得多,只留了一句:“不想被赵府上下知道你投毒的事情,今夜就来乐业坊容止斋。”他受到威胁,半夜翻墙便去了容止斋,见到了容掌柜和侯新,这两个人竟在灯烛之下,优哉游哉下着象棋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见到侯新,长帆冲上去质问。“我是什么人重要么?重要的是你不知道我是谁,我却对你了如指掌,对你做过的事,也一清二楚,想要活下来,就再帮我做一件事。”侯新鹰隼一样的目光,盯在长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