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,都说新来的寇大人为官清廉,没想到比程知县更狠,我再告诉您一个更可怕的,”他嘿嘿一笑:“不是二十钱,是二百钱!客官不如....”
皮阳听得大怒,一把将精瘦汉子推开,拔腿就往值房走去,我日,一个人就二百钱,五个人就一贯,一天过往的行人少说也得两三百,那就是六十贯,还不算挑夫上缴的‘敲诈税’,这里头的利益不可谓不大,他寇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行如此丧尽天良之事?
他走到值房门前,迈步跨入,只见厅中满是等待登记的商客,坐在案桌后的登记小吏被围得水泄不通,一边抹着汗,一边行笔如飞,口中还大声嚷嚷着:“都别急,别急,一个一个来!”
皮阳不管三七二十一,凭着蛮力往里硬挤,被挤开的人大怒,纷纷叫喊道:“诶——还有没有规矩了?”他也不理众人,不过片刻便挤到了案桌前。
那登记的小吏从未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人,手里提着笔,瞪眼怒道:“大胆,尔竟敢扰乱公堂秩序,来人啊!”
“啪!”只听一声脆响,话狠话还没说完,回应他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小吏刹时只觉眼冒金星,耳朵里阵阵轰鸣。满屋的客商也是目瞪口呆,心道是谁这般不知死活?
皮阳薅住小吏的脖领子,一把将他提在半空中,冷冷道:“我问你,这行人过桥也要交税,可是寇准的命令?”
小吏混沌着双眼,用力甩了甩脑袋,清醒后发现自己被半举在空中,猛然惨叫一声,旋即拼命扑腾起来:“揍命啊,揍命啊,虾仁啦!”他半边脸肿胀,嘴里像塞了一团棉花,口齿不清。
皮阳听得不耐烦,干脆朝他另外半边脸甩了一大嘴巴子:“妈的,跟杀猪一样鬼叫,再叫我就再打!”小吏哪还有精力鬼叫,早被扇得七荤八素了,耷拉着个脑袋,嘴里直流血沫子。
这时,打二楼缓缓走下一个美髯男子,约三十来岁,长眉细眼,鼻梁高挺,薄嘴唇,身着绸缎长衫,腰扎玉带,脚蹬长靴,冷冷盯着皮阳,不紧不慢道:“阁下何人?欲求何事?”
皮阳摆了摆手:“你等会,我扔个垃圾先!”说完一转身,便要往门口走,这下倒是不用挤,客商们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。人群中一个俊俏的少年看清了他的面目,低声对旁边的黑脸公子道:“小...少爷,你看,是破庙里那个家伙。”
“我早看见了,”黑脸公子轻声道:“先别吱声,看看他想做什么。”
随着一声惨叫,皮阳已将小吏扔出了门外,回头时,只见那美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