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。再而寒暄两句,其便提灯出外又寻屋去。
若为平日,自是老老实实就此歇息,奈何身体不由己控,就连闭眼也为妄想。而其人并不急歇,躲至门后透过缝隙确认杜远远去,才轻步退回。
想来屋中一片漆黑,夜又已深,出歇息以外倒也无事可做。未想其竟不甚安分,抬手于头顶摸至额上那疤,又是挤眉又是抿嘴,旋即又胸前轻拍几掌,拍得护符凸起处,愣之片刻才长吁一口气来,寻至席上闭眼躺下。其所思何事云涯儿自不知晓,正如己想其亦不知一般,但总算得歇,云涯儿便懒再胡思,昏昏入梦。
不知多久过去,迷糊当中尚隐约能觉手脚正动,回神细看,原己真于屋沿之上悄行。此时天尚未明,但已有光亮,看清足下之物不算困难。然而其人并未注意足下,所望之处乃为对面屋门,道道望去似寻何人。一轮未果,则向前几步,纵身跃去,勉强落至对邻屋屋檐。吓得云涯儿心惊胆战,更是确信乃为何人入得己身,倒却因此泛起欣慰,将那惊恐冲淡。
几番下来,已寻至己屋旧处,才是知晓昨夜归来竟真为己村。随即其人跃下屋去,靠近土包回身张望几眼迅速蹲之,并伴细声喃喃,“未想此处竟还保有原样,不知内里……”继而转身寻来一扁石片,将那土包整个挖开,但其中除有细石土块之外,并未观得有何不同。
眼看土堆已倒去大半,其人仍未罢手,云涯儿不禁思索,莫非此土包本就乃为藏物所堆,因怕有人挖掘才故意放出风声?但此为免太过牵强,既然藏物,何不拿远些藏,如此做法岂不乃为此地无银三百两,只怕镜月也未必能做此蠢事。
不容多想,其人坑才刨一口,洞未见大,杜远之声却已先来,“原来廖副将还有掘洞雅兴,难怪一早便无踪影,不知需我相助与否?”
其言当即惊得这边立身转头望去,匆忙拍落双手泥土答之,“未有!只不过……只不过闲来无事,见此土碍眼罢了,也不知何时才能重建此屋。”言说之时,还不忘偷偷将手伸至背后去握双剑。
此举顿令云涯儿大觉不妙,忆起头次遇得杜远情形,此番若真与之争斗,未必能胜。奈何劝说加以收臂之想皆为徒劳,己手终是卧至剑柄,蓄势待发。
幸而杜远也非憨人,早有警觉,立平伸右臂,佯笑圆场,“原是如此!看来此事并非我等可轻易相助之事,廖副将也切莫太过伤感,不过一屋罢,待到你我共得天下之时,又何愁无屋可住?”言之,忽又猛拍脑门,“啊!我与属下还有事未交代,暂且离去片刻,廖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