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恐当中,正欲下马查探,却是察觉手脚无法动弹,更为惊异之是,自己明未摆头,眼前之景竟有流动,不禁失声喊叫,结果耳旁并无半点声响。灬菠萝小灬说
与此同时,隐约感知右前方向杜远正作询问,才稍作缓和,然所答之话亦非己想,“前方何人!”终是发觉此刻与其说为身体麻木,倒不如说此身已不能为己所控。此感倒也并非头回,只不过上回乃为侵入楚阙体内遇得士口之时,时隔已久,有些淡忘。
将将理清状况,还未细想,杜远又再问来,“莫非天黑难辨形貌,廖副将便连我声也不能辨出?还是说,廖副将方才受了那毒妇蛊惑,已不愿……”
“廖副将?”听得杜远阴阳怪气之语,只觉浑身一怔,头略微低往右肩瞥去一瞬,才复望回声向匆忙答之,“是是,是我糊涂,大概因方才受那毒妇惊吓,加以这般四周漆黑,心中忽生恐惧,才未能辨出你来,莫要放在心上。”听得此言破绽百出,更是上了杜远之套,顿时心头一紧,连忙提醒自己从未喊赵锦为那毒妇,可占己身者似乎不能感知,仍旧警惕沉默,未有圆说。
随后只听杜远大笑三声,“看来廖副将这见风使舵之才又已精进不少,难怪看不上黑山白波此等忤逆之辈,莫非有那更为远大志向?不妨说来听听,我定助一臂之力,日后同享富贵。”
得此之言,就连云涯儿也不知杜远故意曲解,还是真未生疑,一时无策应对,这边自是只得低头沉默。僵持之际,月光复从云中透出,洒至杜远面上显现其颜,这边才猛然后仰惊呼“你是……”
“杜”字还未脱口便被杜远截去话茬,“廖副将所言极是,你我皆已今非昔比,自当重新再识,”随即拱手行礼,“卑职杜远,愿随廖副将南征北战、立不世之功!”
其音刚落,这边已将手按至背后剑上几差抽出,犹豫半分终又收回,镇定答之,“不管如何,此地也乃非商议之处,且先行寻得容身之所再谈。”而后杜远心领神会,扬鞭催马一同摸黑前去。
经此一番,云涯儿倒已习惯身体自行动之,有闲细思。虽仅只言片语,然凭此人方才忌惮杜远反应,且镇定自若,对上于己身毫不惊慌,倒已可猜得八分。无奈自己所言对方皆未听得,难以确认,也只得静观其变,等待复控身体之时。
也不知那杜远如何办到在这夜里分辨道路,竟真来至一村。然此之时,村中早已无甚动静,只得借那时隐时现之月光观得各屋。而其寻得一屋,并不叩门便推入之,随即点亮灯火,总算使得眼前明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