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惊讶,却也并未显露凶相,反客气行来一礼,“不知阁下所属哪位将军,我等怎觉有些面生?”
“那是!我等才刚从荆州前来,你等区区毛贼又怎会见过于我?”镜月全未明白对方所言便又呛回,且连自己来处也已报之,更令云涯儿头疼不已,只叹往日楚阙惹事也无其此甚。
好在对方确实并无恶意,听闻此言立又惊道:“莫非阁下便是那传闻当中云中一点笑天涯之侠女楚阙?”但其所答更令云涯儿思绪复杂,以致反复回想楚阙何时有了这等称号。
那边言罢,还未等云涯儿理顺,这边倒又义正词严答去,“甚么楚阙!我名乃张黄雀,不过你那称谓倒颇为合我意,往后我便是那云卷天涯张黄雀矣!”听得已不知从何处评起,这股少不更事之感如此熟悉,应为几年之前己所之好,怎会被这少女学去?还是说这少女倒本就与己乃同一路人,只是身世孤苦压抑了天性,如今失了记忆才又显露。
更是万没想到,如此荒唐对答,对方竟已听懂,一副恍然大悟之状叹来,“原是张黄雀少侠,我等早已久仰大名,方才情急忘了少侠行事低调不愿透露身世,实在是小人之失。不知少侠可否随我前往茶寮一叙,一来陪作不是,二来还可共商大计!”
如此未有来由之人所邀,自是必须加倍警觉,但云涯儿伸手劝说还是迟了一步,镜月早已当面回礼答之,“诶~我观阁下形貌伟岸,亦有一身浩然正气,此邀自当奉陪!但乃我欲敬阁下几杯,绝非是要阁下赔礼!这茶水无味,我请阁下饮酒如何?”
“酒?这……”本来相谈甚欢之人听得此话却略显犹豫,“我等还有公务在身,依遵律令,不可饮酒,以免误事,还请阁下多作担待,容我等以茶代酒!”原来还是些尽忠职守之人,倒又出云涯儿意料。
“此乃在下考虑不周,还请阁下切莫多虑,饮酒之事,若你我有缘,往后再说,今日把茶言欢便可,你我不醉不归!”这边又再说些难以理解之话,便三下两下蹦往那边,相比之下,这如孩童之姿倒跌不少方才大侠相会气氛。
无奈想来对方既能叫出楚阙之名,多少应也有些往来,倒无需太过担忧有诈。云涯儿便也匆忙追赶,与众人一同返回县中,去寻茶寮。
行至半路,终是发现这边几十外地之汉,若是聚集一处定会引得官兵怀疑。于是代镜月叮嘱众人小心分散掩藏街道之中,不可跟随入得茶寮饮茶,若真口渴,也只得三两结伴而入,不可逗留。好在经一月相处,此些之人也有信赖,对此并无异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