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想经得镜月性情大变以后,这去往西河之路倒也畅通许多。﹢菠∪萝∪小﹢说虽说经得云涯儿再三劝说,镜月终肯于半途寻得医者看伤抓药,却也并未耽误几时。因而到达平阳郡与西河郡交界之处时,所花时日倒与先前未差多少。
然混过边境,入得西河,无了去往目标,众人才是察觉,这白波义军并未得朝廷授命,自也不会明目张胆四处招摇。联想黑山,遂猜那白波义士多半仍于白波谷囤聚。但麻烦之是,黄邵所给地图只标明州县,白波谷此等偏僻之处全无标记。而问过几名路人,更是惊恐非常,不但未答反问为何要寻此反贼躲藏之处,自知不妥,不敢再问。
任谁也不会料得,这番历尽千辛万苦,眼看已走过大半行程,却于最后犯难,不由又于心中埋怨那“主公”心思不够缜密来。相比之下,镜月倒冷静许多,而与身侧之人耳语几句,便来询问,“不知蔡侠士是欲与我一同前往白波谷去,还是想再于县中多候几日?毕竟白波谷内人员复杂,恐怕难有外边这般自在。”
其言不假,亦确实考虑周全,只是此刻云涯儿早已习惯镜月这般,反更惊讶其竟知白波谷所在何处,先前亦全未听其众人提起。
询问之下,结果得来答复“既然名为白波谷,自在河流之畔,我等顺水前往,应可抵达。”观其一脸确信出此“高论”,云涯儿差点当真,却不知如何反驳,倒觉随其沿路打听前去确实比留于原地更为妥当,遂向其表明愿一同前往。听闻己意,镜月面上并无波澜,却又抱拳高举,“多谢蔡侠士愿鼎力相助,待到到达白波谷后,张黄雀定好生答谢。”此似曾相识之言,倒令人觉其并未全改脾性。
随后再作上路,刚入县郊便是察觉似有几人正鬼鬼祟祟跟随众人之后,时而还作交头接耳离去一人,实在不得不疑。正琢磨此些是否会是县守所派巡查之人时,镜月却已拿一刀反身指去,“何人欲害我等白波义士,还不速速报上名来。”吓得云涯儿赶忙上前拽其,劝说趁对方未叫人来,立作逃离。
可性情大变之后,这倔强镜月又怎能听得此劝,竟还反问云涯儿,“我等正义之士,替天行道,又何须惧怕此些毛贼?蔡侠士莫要担忧,我自不会令你损伤分毫!”并举臂护至前去。
此女就连握刀之姿也不甚平稳,云涯儿哪里敢作放心,寻思担忧多时之事还是发生,也只好改作期望对方真乃毛贼,随意便可解决,而也架招备战。
此等妄想自从未如过云涯儿之愿,不过对方倒也并非朝廷中人,见得镜月这般直白,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