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而复望于远处山中飘荡之旗,不禁心中愉悦。
一回黑山,褚飞燕便召集众人前往大帐商议要事,这次倒是也捎带上了云涯儿。于内观之,褚飞燕已取代张牛角坐于正中,两侧之人倒无变动,各人神色不一,忧喜参半。
随后,褚飞燕立身而起,高声呼道:“我黑山黄巾自集结于黑山以来,已有数月,仍是如昔日黄巾那般好勇少谋,此非好事。现今牛角兄亡于瘿陶,我等该当自省,为何黄巾之众数次力压官军,却仍不能得胜?”此问一出,四座沉默,虽心知肚明,却无一人敢答。
沉默环顾了片刻,褚飞燕又将语气缓和,“此事既已过去,本不该再提,然我飞燕还是要说。黄巾之众,多半是那山匪流寇,以及蒙受欺骗之百姓,如此战力,又怎能团结一心,奋勇抗敌?而我黑山不同,牛角兄声名远播,爱惜士卒,慕名而来之人,哪一个曾受其蒙蔽?故而,”说至此处,褚飞燕拔出刀来,钉在案上,而后抬手从左缓缓摆至右方,“我黑山军今日应当彻底与那黄巾斩断关联,这样才可知召集更多志同道合之人,共创太平。而我褚飞燕,愿就此继承牛角兄之志,改名张燕,还请各位能够助我完成牛角兄立足天下之志!”
此言一止,四座皆拍案高呼,纷纷夸赞张燕,以明其志,一时之间,气势如虹。未有办法,云涯儿为免被人猜忌,也只得佯装附和,心中却是甚为焦急。
看来这黑山之军,比之当年张角之部,反倒更似宛城黄巾。实际并非追随某人,而是因有共同利益才集结一处,换帅之事对众军士气影响不算太大。这番思来,云涯儿在黑山军中并无威望,劝说解散之事又岂能成,只得就此放弃,从长计议,不免又思若是楚阙在侧该有多好。
往后几日,张燕将那张牛角厚葬,却再未提进军天下之事,只管好生管理,黑山上下,比之张牛角在时,更为有秩。每每见得云涯儿,也不多言,只随意寒暄几句,便又忙去。倒是颇有偏安一隅之相。
若是如此,倒也还好,毕竟黑山暂时与民秋毫无犯,且隐于山中,朝廷又无暇顾及,尚可安稳数年。唯一担心之事,便是万一这张燕是在静候时机,只等天下有变,到时定当天下大乱。
果不几日,张燕便忽下命令,四处征讨,收服各路山匪流寇数万,日益壮大。待到各路人马尽皆归附,河北诸县几近为黑山之物,朝廷无力讨伐。
本以为张燕会就此一鼓作气,拿下冀州,哪知张燕毫无动作,只将众人召于帐内,设宴款待。此次所召之人,已不同往日,多半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