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楚阙离了云涯儿以后,本欲前往颖川认宗,然而寻遍各处,也未听闻哪家姓楚,只得就此作罢。-菠∮萝∮小-说后又决定再投韩暨,可却听闻韩暨大仇得报,早已躲入山中,无人知其下落。乡勇亦被官府征去,但不收女眷,将其赶之出来。
想不到天下如此之大,竟无自己容身之所,一气之下,本欲轻生。却遇得一位故人,对其好言相劝,并恳请其回到云涯儿之侧,助之成才。思起与云涯儿在一起那寥寥数日,深感此乃自己一生中最为快乐之时,便半推半就,答应了那人,转而投奔襄阳。
自黄巾之乱平息以来,百废待兴,云涯儿得部下相助,于襄阳附近中庐县中取得田地,后又与楚阙一同开垦一月,只等春耕。在此期间,士口再未出现,楚阙记忆与太平要术之事也就此不了了之,一切似乎趋于平静。
因前些日子农事繁忙,未曾到访云涯儿所搭草庐,楚阙心中早已迫不及待。于是等到新田开垦完毕之后,次日一早便梳妆打扮,携肉带粮,登门拜访,以犒云涯儿。然而眼看年关将至,云涯儿家中却是空荡无比,遂而问道:“你近日可否有置办年货?”
若不是楚阙相问,云涯儿根本就不曾记得还有过年一事,又怎会提前置办。只觉前番几日,时有部下前来送物,当时还有些奇怪,今日听得,终是恍然大悟。只好尴尬朝楚阙笑之,不发一言。
见其如此,楚阙怒而将手中之物摔于几上,瞪圆双眼,指于云涯儿之鼻,厉声斥之:“你这般懒惰,恐怕就算来年毫无灾害,也得饿死街头!”眼中似要喷出火来,极为吓人。
不过见得多了,云涯儿倒也见怪不怪,漫不经心与之答道:“此事好像并无大碍,昔日部下每日皆会送来饭菜,应该不致饿死。”虽皆是实话,却似乎完全会错楚阙之意。
“你这泼皮!”听得云涯儿仍不知悔改,楚阙更加气愤不过,抬手便要打。却见云涯儿抱头之后,又突然冷静下来,“也罢,你我皆无父母管教,沦落至此也是情势所迫,我今日前来,亦不是要来管教于你。”
随即便观得楚阙从所带之物中拿出两只香囊来,一红一蓝,并将那红的递将过来,“我见你平日什么都往怀中揣放,难保不将那护符弄丢。故而托人做了此物,你将护符放于里面,日后即便掉在地上了,也能显眼一些。”却又偷偷把那蓝的攒在手心,不让云涯儿望之,脸颊也随之泛红。
接过香囊,云涯儿便伸手欲脱外衣,听得楚阙忽然掩面尖叫,又慌忙停手,询问何故。楚阙瞥见其衣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