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允诺,照办去了。
正好对面何仪也与众人商议完毕,准备上前谈判一番,云涯儿便双手高举,以示自己并未携带兵器,向何仪走去。何仪却仍是防备,在其走至还有几步距离之时,伸掌说道:“这位兄弟且先停住,你我二人在此商谈即可,无需再近了。”
知其谨慎,云涯儿也不为难,反倒是盘腿坐于地上,以试试其反应。何仪果然大惊,自己也算在外混迹多年,敢于阵前如此无礼之人,却是鲜有见之。而从另一面来讲,此番动作又确实说明云涯儿并不是为报复自己而来,颇有自己黄巾之人气概。于是向其问道:“我乃颍川黄巾大方将何仪,不知兄弟是何身份?”
“襄阳廖化你可听说过?”云涯儿也不说自己是谁,只是先将名号报出,看其反应,结果何仪摇头不知,便又说:“那攻占宛城的张曼成你可知道?”
一听到其直呼张曼成名号,何仪瞬间便慌了神,忙问:“你,你为何直呼‘神上使’名讳?”而后又镇定下来,厉声追问:“你到底是谁?莫要在此故弄玄虚,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!”
果然张曼成的名头要比廖化的好用得多,不过从何仪的反应来看,其对张曼成更多的是惧怕,云涯儿心中便有了些底,不慌不忙地答道:“我就是那襄阳的廖化,从张曼成处刚出来。”他故意不说是怎样从张曼成那来,让何仪自己去猜,好顺水推舟。
只是何仪听了,并未将心中所想附于言语之中,既不奉承,也不嗔怒,淡淡问道:“你既是黄巾之人,为何会与这汝南贼同行?”这何仪果然非愚蠢之人,一眼便看出了个中问题,又将皮球踢还于云涯儿。
“这……”云涯儿自知难圆其说,又不敢将廖化之托泄露于众人跟前,索性岔开话题说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恕某难以直言,只是你若信我,可否借一步详谈?”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,依旧强装镇定。
虽说何仪只是将信将疑,却观其身材瘦小,又无兵器在身,又觉其伤不了自己,不如听其细说,再作打算,便点头接受,从马上下来,招呼云涯儿近身。云涯儿不紧不慢晃悠过去,将嘴凑于何仪耳根,把张曼成之事添盐加醋、胡编一通,尽说其听。
那何仪总算是被其唬住,大惊失色,口中还不禁自言自语道:“竟有此事?”原来,颍川黄巾贼中早已有张曼成欲自立为王的谣言,只是碍于张曼成势大,无人敢诋毁,只能暗中相传。如今云涯儿口中之事,虚虚实实,与张曼成事迹暗合,难以不让未亲眼所见之人信以为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