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阙一落于地,便口吐鲜血。≒菠﹤萝﹤小≒说那铁锤看上去重约五六十斤,又被扔出如此之远,定是伤得不清。
不过那何曼并未趁人之危,反而极为羞愧,仓惶拾起兵刃,纵马返回教训黄邵去了。而黄邵自觉明明已救其命,却反遭指责,心中亦是不满,与何曼争吵起来。
见此变故,云涯儿慌忙随龚都上前查看,楚阙此时已气息虚弱,亦不能动弹,似是身上筋骨皆被打断。龚都顿生脾气,指于黄邵大骂:“阵前切磋,死生有命,你为何暗中偷袭,实乃卑鄙。”
而那边黄邵听进此言,也不与何曼再吵,转而与其辩论,“这女子分明是为杀我兄弟而来,哪里像是阵前切磋的?我若不救,恐怕现在该是我来向那女子索命矣!”黄邵之言所谓不假,就连云涯儿亦能察觉到,楚阙几番想要致黄巾之人于死地,似是极恨,绝非单纯争斗。
只是,偷袭便是偷袭,龚都自是得理不让,非要讨个公道。就连那被救的何曼,也怪黄邵坏了他的名声,叫他往后如何见人,二人便又争吵起来。在一旁沉默了良久的何仪,终是看不下去,大喝一声:“收声!你二人莫是还未被外人看够笑话?现在人既已伤,再争论此事又能如何,难道不做兄弟了?”黄、何二人这才住口,又问起此事该如何平息。
这筋骨断裂之人,不能轻易移动,亦不可驼于马背、遭受颠簸。两拨人马皆轻装简行,并无车架,如何将楚阙带回本就是头疼一事。而那边又人数众多,贸然与之冲突,必会遭受更大损失,龚都见楚阙已不甚清醒,便问于云涯儿,是否要继续讨回公道。
若是问他想吃什么,倒好回答,可是这性命攸关之际,此等决定,又怎是云涯儿能作下的。他此前做过的最大决定,也不过是答应廖化前往颍川,替人做主之事从未有过。而自己与楚阙非亲非故的,若是做错了决定,日后楚阙怪罪下来,又该如何承担?于是忙以自己做不了主为由推脱。可那龚都认定其与楚阙一路走来,处处照顾,关系定是非同一般,此非常时期,只能由他来做主。
这下云涯儿深知自己已面临无法逃避之刻,终是想起韩暨与廖化之言,还是少惹事端为好。况且即便打赢,也会耽误不少功夫,并不利于楚阙的抢救。然而转念一想,如果就此让路,那楚阙不就白白受伤了,日后其要如何看待自己?仍是想得焦头烂额,唉声叹气地朝那何曼看了一眼,望见那头上黄巾,总算想起一件大事来。于是吩咐龚都派人先去找辆车来,以方便将楚阙带回,剩下之事,交由自己即可。龚都立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