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里头哦哦来来往往的都是自己人,赵小熙也不咋害怕,格外淡定地歪着脑袋瞧了一眼。
当看到大皇子,还有点儿小意外。
因为治水的事儿转交给了凤弈鸣,京城里头聚传出了好些对大皇子不好的言论。
到底是要脸的人,凤弈存好长时间都没出来溜达了。
再有,花名册丢失,他心里焦灼,前前后后也不知道查了多少回这个事儿都没个结果,心里肯定更加慌乱。
所以看到他冷不丁地出现,意外到了极点。
“大皇子您怎么来了?”赵小熙遮掩着自己的小心虚,讪讪笑,早知道您要来,我就给您留个雅间了。现在客人这么多,连个空房间都没有。“
“不妨事。”他别别扭扭地笑了两声,眉眼之间的狠厉,几乎要从嘴角的冷笑中溢出来:“前些天听说我三弟到你们酒楼吃醉了酒?”
“哎呀,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。”赵小熙寻思着,凤弈存在酒楼肯定安插了眼线,要不然消息也不会走的这么快。
如果否认的话,肯定会引来这个人更重的怀疑。与其是这样,倒是不如淡定地说出来。
“不过这也没啥啊!”赵小熙乐呵呵地笑了两声,佯装一点儿也不明白这里头的事儿:“来我们酒楼的人可多了,大多都是老顾客。”
“听说他吃醉了酒,还在你们酒楼歇了一晚上?”他嘴角边的冷笑变得浮躁起来,落在嘴角,又给他平添了一股子阴邪之气,看得久了,是很吓人的。
“对,吃醉了酒,只好让三殿下在我们酒楼歇着了。”赵小熙尽量把语气拿捏得十分平常,甚至是带着几分诧异,好让大皇子明白,对于这些问题,她作为一个生意人觉得有多莫名其妙。
好在希望牌酒楼一直都是住店跟打千儿为一体的,要不然的话,这事儿也的确不好交代。
京城里头的人大部分也都知道,诸位皇子面和心不和。像是三皇子这样,没什么背景、势力还想着争夺皇位的,就混得更惨了。
“他就什么也没说?”
“这个我也不晓得啊!”赵小熙仿佛是在认真冥想似的,瞅了两眼凤弈存,又低垂着脑袋瓜想了想:“我怀着身孕,早早儿就犯困了。我家相公派人讲三皇子安顿好了以后,就跟我一块儿回府上了。”
很明显,赵小熙这一连串有条有理、有根有据的话,让那人相信得七七八八。
“赵小娘子快要临盆了吧?”他的疑心病得到了宽慰,也不咄咄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