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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疤不敢忤逆郭振兴的命令,只好不甘心拿出一锭金子给了何修,何修猫腰着身体回头要走,不料被郭振兴叫住;“本公子一向喜欢骨头硬的人,怎么着,想不想跟着我?”
何修诧异,像郭振兴这种官宦子弟,平日里高傲自居,从不拿正眼看待平民,如今竟然直降身份出口相留,猜不出他的用意,但又不能再次得罪,故而婉言作揖道;“谢公子美意,会朋楼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赏给了在下一口饭吃,我若弃他而去实为不忠,阿奴是我共生死的兄弟,我若背他而离,则为不义,要在下背负不忠不义之名,试问我何修背不起。”
郭振兴浑身透出一股兴奋,纸扇旋转的更快,哈哈一笑道;“哈哈...有趣,有趣,让他走。”
刀疤眼里充满憎恨,但还是听从郭振兴的安排,放何修走去。
何修猫着腰,忍着疼痛爬上马车,昏厥了过去。
油灯在飞蛾的侵略下,灰暗的光泽不断的变换身姿,卧房里一个少年的脑袋映在窗前忽远忽近。
夜晚时分,疼痛再次席卷全身,何修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床上,阿奴正给他换药。
“你终于醒了,我去叫店东。”阿奴兴奋之余,眼里噙着的泪水死死咬住没有流下来,说道。
“不必了,饭菜的报酬店东拿去了吗?”何修对阿奴摆摆手,说道。
阿奴把油灯挑的更明亮了一些,埋怨道;“拿去了。你小子也是,为了这点钱把命都差点赔上,值当吗?”
何修忍着剧痛,呵呵一笑说道;“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当,我只知道店东对我有再生之恩,他既然把任务交给我,我就得全力以赴。”
阿奴被感染到,点了点了头说道;“对,你说的没错,你我都受店东再造之恩,现在不报,更待何时。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也想,如果换做是我,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何修咳嗽了一声,说道;“我何修今生有你这位知己,真乃幸事,对了,那些饭菜这么处置的?”
原来在何修回来后,店东看见他身负重伤,手里还紧紧抓着一锭金子,立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,只是不知道,何修与郭振兴的瓜葛。
此时正值灾民讨食之际,于是就在违抗店婆的意思下把食物分给了灾民。
何修听完店东此举,心里不免有一丝安慰,甜笑道;“如果是这样,我何修这顿板子挨的也值了。”
说完,二人大笑起来。
阿奴给何修换好最后一次消炎止痛的药便呼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