癫狂,留下线索,被金兵抓了壮丁,也能硬挺着挑担,走到北国,沙丘中生子,大漠里独自抚养儿子,教育他不忘靖康之耻,后来又机敏察觉成吉思汗意图,悄悄拆开锦囊,又在成吉思汗逼迫郭靖投降之时,仍然叮嘱儿子不可叛国,不可丢了祖宗的脸,毅然自尽。
一个普普通通的,让人敬重的母亲。
沈梦昔又看看这个识文断字的包惜弱,感叹这个女人也真有意思,要么别做王妃,要么忘了杨铁心,她偏有能耐两样都做了。也难为完颜洪烈能包容她,沈梦昔多看了这个六王爷一眼,心想这人真是心地宽阔,抢了个王妃回来,竟能容许她日夜思念前夫。
“我吃不下。”包惜弱的声音娇弱无力,让人听了忍不住就想怜惜。
沈梦昔想,或许北方女子都太彪悍顽强,完颜洪烈没见过这种娇弱无力、吴侬软语的吧。
只见那完颜洪烈从怀里掏出两副银筷子,又要了个空碗,给包惜弱拨了四个小馄饨,“你多少吃一点,看你这两个月,瘦了许多!”
包惜弱仍是摇头,不肯吃。
黄药师一直盯着沈梦昔,见她目不转睛看着人家两口子互动,不禁皱了眉头,咳了一声。
沈梦昔回神,冲他一笑,将剩下的馄饨都吃了,放下筷子,“呵呵,不能浪费粮食。”擦了擦嘴角,忽然问包惜弱说:“这位娘子是临安人吧,听着口音是呢!”
包惜弱抬头看她,“娘子也是?”
沈梦昔点头,“我娘家在临安府。”
“我是临安城外牛家村人。”包惜弱说。
“牛家村啊,几个月前,我们去过牛家村呢,那里不多几户人家,嗯,村西头有个酒馆是曲三开的,村东有个铁匠叫张木儿。对吧?”沈梦昔兴致极高,热情地和包惜弱说话。
包惜弱一把抓住她的手,掐得她手背疼,“那你可曾见过教村童识字的包先生?”
沈梦昔看了一眼完颜洪烈,见他眯了眯眼睛,似乎有些紧张。
“你说包先生啊,自是见过的!”
“真的吗?”包惜弱腾地站了起来,长条板凳哐当一声倒地,她将沈梦昔抓得更紧,沈梦昔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,轻拍她的手背,“这位娘子,切莫激动,快快坐下。”
完颜洪烈也起身去扶她,“惜弱,我们回驿馆吧,明日还要赶路。”
包惜弱却挣脱他,紧盯着沈梦昔,急切地说:“你说,你是如何见到他们的?”
沈梦昔看她鬓边两朵白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