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简单的太极云手,傻姑一屁股跌坐地上,仰天大哭起来。
武眠风吃惊地说道:“师母,是碧波掌法?”
沈梦昔不认识碧波掌法,却是知道傻姑是会几招武功的,也不惊奇,只是点点头。
“大师兄擅自将武功传了他女儿,师父知道是要责怪的!”武眠风语气焦急,不是责怪曲灵风,而是替他担忧。
“想来是你师兄担心傻姑受欺负,教了她几招原来自保的。”
武眠风恍然,“是啊是啊。”
酒馆的门,扣扣响了两声,一个白发老者,脊背微弯,站在门口。
傻姑嗖的就扑过去,一把抱住老者的大腿,控诉地指着沈梦昔喊道:“爷爷!她抢我肉!”
老者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,擦了擦傻姑的脸,“你又胡说。”
沈梦昔也起身过来,行礼道:“您老是包先生吧?”
老者拱手道:“不敢当夫人称呼,老朽姓包,觍颜在村中教授几个孩子识字。受这间酒馆掌柜曲三之托,照顾几日傻姑的寝食,方才老妻收拾厨房,这孩子就独自跑回家了,我只好来寻,谁知她竟在这里又吃了起来,还这般淘气,让几位见笑了。”
沈梦昔笑说:“傻姑没有淘气,是我怕她夜里积食,让她把鸡肉留到明早再吃,她许是以为我抢了她的肉吧。”
“惭愧惭愧!”包先生又一拱手,“不知几位大侠是......”
武眠风跟在沈梦昔身后,躬身作揖,“小子是曲三的师弟,这位是我们的师母黄夫人!”
老者不禁抬头稍一打量沈梦昔,随即微微一错眼神,“啊,原来是黄夫人,老朽失礼了。”
沈梦昔笑着请包先生坐到另一张空桌上,那边胡管事几人也迅速将碗筷收到厨房,不一会儿,武眠风端上两碗茶水,“包先生海涵,没有茶具,只得用酒馆的酒碗了。”
包先生笑着站起来,“年岁大了,晚上喝不得茶水了,我这便带傻姑回家睡觉,或许明日曲三就可归来,几位安心住下就是。”说完拉着傻姑就走。
“这碗鸡肉带回去,明早给傻姑吃。”沈梦昔指着那碗鸡肉,示意武眠风。
武眠风自屋角找了个火把出来,点着了,一手举了,另一手端着大碗,一直将包先生和傻姑送回包家才回。
当晚,蓉儿熟睡后,沈梦昔忍不住坐起来,她点了油灯,走到厨房,合衣睡在饭桌上的几个护卫警醒地翻身下地,沈梦昔轻声说:“继续睡吧,我去去厨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