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头女那一声哼,激怒了尚静,“保健大哥就是英雄!他身上受了两处伤!他还是咱们的校外辅导员!你没良心!怎么能这么说他!”
“英雄?真正的英雄,得是像徐良那样的!没了一条腿、变成瞎子的、牺牲了的!她哥不过是在老山绕了一圈,混个三等功就回来了。zjq哼!我哥都说了,她大哥根本连枪都没摸过,不过是运气好,回来混个好工作,哼,她爸也没什么能耐!靠着一个退休的老干部当了个副局长,还真好意思!”另一个穿着牛仔裙的女孩语气不屑地说。
沈梦昔生气了,小孩子不会这样分析事情,定是家中大人说话,被小孩听了去。
沈梦昔将车把交给尚静,走上两步,“你们找我有事就快说,不许说我家人!”
“哟吼,小个儿不高,胆子不小啊!”那三个女生做出一副痞子样,笑了起来。
路边有人经过,看了她们几眼,但没人多管闲事。
“知道你错哪儿了吗?今天,你就不该吹哨!所以!你就该被打嘴!”披头女做撸袖状说,其实她穿的是半袖衬衫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沈梦昔问。
“我凭什么告诉你?”披头女有些生气。
“因为我不打没名字的人。”沈梦昔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弹弓,又从口袋里摸出三个玻璃球,尚静大叫“珠珠,那是我送你的!”
沈梦昔举起弹弓,对着披头女,“你们说我哥没摸过枪,现在我就让你们领教一下我的弹弓,看看我哥教得怎么样!”
话音一落一松手,玻璃球朝着披头女而去,砰的一声擦着她的耳朵嵌入身后的电线杆上。
“还有你!欠嘴!”又一粒玻璃球,朝着牛仔裙的肚子而去,力道不大,直接打在她的胃部。
最后一粒,一转方向,朝着路边垃圾箱上的罐头瓶而去,“啪”的一声瓶子应声碎裂。
三珠连发,不过是呼吸之间,三个女孩目瞪口呆,尤其那牛仔裙女孩,捂着肚子哭了起来,“你等着,我给你告老师!我告我哥打死你!”
“告去!”沈梦昔一扬头,盯着她,“不过,以后你见了我要远远躲开!否则,见一回,打一回!”她从衣兜里抓出一把玻璃珠,轻轻掂着,一颗玻璃球掉到地上,朝着那女孩滚去,牛仔裙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,看着沈梦昔的眼睛,忽觉心底发寒,哇的一声哭着跑回家了。
披头女和另一个女孩心有余悸地看看电线杆上的玻璃球,也都跑了,连句狠话也没敢撂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