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?再说了,大清洗的事太后也是首肯了的。”
“酒后之语,当不得真……当不得真。”禾笠打着哈哈说道:“下官只是担心,若再来一次清洗,咱们朝廷的根基……便没了。诸位大员倒好,都是两朝功勋之臣。像我这种不善钻营之人,若是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、做错了事,脑袋就可悬咯。”
“禾运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,这里都是聪明人,听得懂你的话。”梅祭酒人老成精,知道禾笠是有话要说。
“梅祭酒真不愧是理学大家。”禾笠笑着说道:“老首辅已经西去了,可新首辅是他的门生,这朝廷里的格局等于说还是老样子。若是让那徐宝禄成了气候,只怕我等永无出头之日啊。诸位,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曹尚书哈哈一笑,指了指禾笠说道:“禾运使,今日莫非是希望我等出头,去扳倒那徐宝禄?此举真是愚蠢至极。且不说太后和陛下什么心意,这徐宝禄三把火还没烧完,你就沉不住气了?”
“曹尚书教训的对,下官也是为将来计,先听听各位上官的示下。”说罢,他朝屋内打了个响指,伺候在一旁的歌妓道了个万福退了出去。不一会儿,一名中年仆人端着三个锦盒过来,恭敬盛到梅祭酒等人的跟前。
“禾运使,这是何意啊?”孙明书问道。
“这次下官进京,匆忙之间备了点薄礼,还请诸位笑纳。”
曹尚书小心打开面前的锦盒,一颗氤氲的夜明珠呈现出来。夜明珠本来就是奇珍,可这一颗却有婴孩拳头那么大,世所罕见。也正是这等奇珍,禾笠对今日这顿酒宴信心满满。
曹尚书强掩住震惊之色,拿眼神询问梅祭酒和孙明书的意思。孙明书倒是有些眼热,可梅祭酒那里没有动静,这会儿正眼观鼻鼻观心。两人见梅祭酒不说话,于是咽了咽口水,将锦盒重新盖上。
酒席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冷场。
片刻后,梅祭酒起身说道:“老首辅尸骨未寒,我等却在这里说道他的不是,这事做得有些过了。”他起身整了整官袍,扶正官帽,一个人独自出门去了。
曹尚书和孙明书见梅祭酒离去,也不好久留,找了个借口紧跟着出门。
一时间,酒席上只剩下禾笠一人。
菜还是热的。禾笠端坐在酒席上,这味山珍吃一口,那道海鲜尝一尝,似乎梅祭酒等人的离去并未影响他的食欲。
中年仆人在一旁询问道:“禾运使,梅祭酒他们该不会把今天的话说出去吧?”
“怕啥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