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三和他的同伙今天都被用了刑,屁股上都是殷红一片。可他偏偏是个认死理的,棒子可以挨,罚金不能交。这也怪不得他,这次贩盐的本钱都是借的,被官府抓住等于血本无归,若再交罚金,他从哪里去弄这么多银两来?
“给我继续打,每人再加二十板子。这个胖子是主谋,杖五十。”李卫见罗三等人油盐不进,便失去了耐心。
府衙里面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板子声,还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。
在观海城的时候,罗三虽然平日里经常被孙豹欺负,但是个有仇必报的角色。今日他已经挨了五十板子,眼下又有五十板子要来,若不是他肉多,寻常人只怕早就熬不过去了。可即便这样,到第八十板子的时候他也吃不消,便狞笑着朝李卫吼道:“李老头,今科状元钱进可是我的发小,你就等他来摘你脑袋吧。”说罢,脑袋一歪就晕过去了。
李卫本欲回县衙内宅。前些日子他刚收了个姿色不错的填房,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。听得胖子的咆哮,他不由迟疑了一下,拿眼朝旁边那位师爷瞄了一下。
“他说的没错,今科状元确实叫钱进。”那位师爷说道。
“哼,即便他是状元又怎样,天高皇帝远,他管不着我这里。”李卫一甩衣袖,径自离去。
…………
观海城,县学。
一名黑瘦高挑的年轻人他一边踱着步,一边振振有词,手里还拿着一本泛黄发旧的《礼经》。去年春闱的时候,他参加小考夺了第一名,如今已经入了县学,如今正在准备明年的乡试。
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……进哥儿,你一个人在京城可还好?明年的秋闱,老弟我定当不负你所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