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陆路耗资甚大,唯一可行的便是这海运了。既如此,那为何不给这海运漕粮的数额定个上限,这样既保证了京城的漕粮,又不会伤害大运河沿线的百姓。”
这是钱进的分化之策。适才王尚书诱他建言海运,为的便是让诸位大员记恨自己。如今他给这些大员扣上一顶爱护漕工和大运河沿岸百姓的高帽,又建言海运漕粮的上限,这些跪谏的大臣们再无理由与王尚书绑在一起。
皇帝思忖片刻后也觉得此法可行,便说道:“钱侍讲忧心国事,忠心可嘉。诸位爱卿爱护百姓,朕心甚慰。令:将海运漕粮的数目定为30万石,遮洋把总钟山全权负责海运事宜,明年三月春风一起便起运;剩余20万石仍走大运河,由漕运总督孙明书督办,明年一月起运。另外,户部即刻拨付80万两银用于大运河疏通工程。”
诸位大臣高呼“陛下圣明”。
虽然海运一事最终还需要首辅和太后复核,但那已经不是皇帝的事。眼下这结局算是皆大欢喜了,唯独王尚书一人脸有不愠之色。
仁武皇帝见那些个大臣还在堂中跪着,便挥了挥手说道:“王尚书你们都跪了这么久了,都起来吧。”经此一事,皇帝驾驭群臣的能力似有提升。众位大臣依言起身。一场朝堂之上的杀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幕了。
眼下已经是晌午,又折腾了一上午,皇帝已经略显疲态,他挪了挪屁股准备下旨退朝。
钱进瞅住机会上前一步奏道:“陛下,再耽误您一小会,微臣还有事启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