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好得罪我的?”钱进奇道。
“上次您与那陈雄争讼的事坊间早已传开。事发之时,草民……报了官。”那掌柜的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。
钱进终于想起那天他在春风楼把陈雄给打了,是这掌柜的报了官。事后他想人家经营个酒楼也不容易,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。现在他成了状元,估计这掌柜的怕他秋后算账,于是他笑着拍了拍掌柜的肩膀,说道:“我还当多大个事,掌柜的放宽心就是。”
掌柜的听见钱进不打算追究往事,便连忙称谢道:“多谢钱侍讲不计前嫌。”
钱进听了哈哈笑道:“说起来,我还是沾了你这春风楼的光,不然怎么能高中状元?”
掌柜的得了钱进这番话,心里头也是欣喜无比。要知道一家酒楼不光需要厨艺和好酒,还需要招牌。若是新科状元能够隔三岔五的到他小店喝酒,他还怕生意差了?于是他陪笑道:“钱侍讲若喜欢小店的酒,以后常来便是。别的不说,酒水管够。”
钱进知道掌柜的心里打的什么算盘,却也不揭破,毕竟人家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,又问道:“你这汾酒味道还真不错。可是你自家酿的?”
“正是,酿酒也是草民族中的产业。钱侍讲莫非对这酒生意有兴趣?”掌柜奇道。
“这事以后再说”,钱进边说边将丁伟的样貌比划了一下,问道:“这几天可有一名男子在此等候我?”
掌柜的略一思量,记起来这两天确实有名三十出头的男子常来春风楼,每次都是单点一壶酒和几个小菜,且一坐就是一整天,便回道:“是有这么号人,现如今就在二楼坐着。”
钱进急忙爬上二楼,发现丁伟果然在座,心中不由放下一块大石。
丁伟听见有人上楼,转头一看,正是自己苦苦等待了两天的钱进。他当即便起身跪下,哭道:“老爷,草民总算把您给等着了。”
“起来说话”,钱进见到丁伟,心情大好,又问道:“家眷可都回来了?”
“现如今还安顿在宛平县。我记挂着和老爷约定的日子,便先回京了。”
“明日把她们都接回来吧。我那里还有几间空房,住着便是。”
丁伟又要道谢,钱进赶忙扶住,说道:“回来可是指望着你来帮忙的。以后该叫你丁掌柜的啦。”
“老爷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吩咐便是。”
“坐下说。”钱进抬手请丁伟落座,又冲楼下喊道:“掌柜的,再来两壶好酒,外加几个下酒菜。”两人坐定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