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公的外孙,那就有点有心无力了。
钱进未作更多解释,将元宝及书信搁在桌上,朝文英抱了个拳,便出了弘远镖局的堂口。
走到院子里的时候,西边一座阁楼的窗户轻轻动了一下。
钱进从窗缝里面隐约瞧见一名女子的衣裙。前天,云三娘便是从这座阁楼里扔出了那个代表她一生幸福的绣球。于是,钱进朝阁楼遥遥抱了一拳,见窗户依然没动静,便出了镖局。
阁楼里面,一名妙龄丫鬟喊道:“小姐,小姐,姑爷朝你行礼了。”
“瞎喊个什么劲呀,谁是你姑爷呀。”云三娘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。那天回来之后,她便被云英锁在阁楼里面,足不出户。
“便是新科状元呀……姑爷果然是长相人品都不差的。”丫鬟痴痴的说道。
“不要跟我提那个负心汉……”云三娘气闷道,边说边朝那名丫鬟扔了个绣花枕头。
那名丫鬟默默的拾起枕头,又放回原处。屋子里一时有些沉闷。
过了一小会,云三娘似乎想起什么,三步并作两步就飞奔到窗口,却发现那人已经离去,于是有些失落的坐回到妆台前。
“小翠,要你买的胭脂水粉买了没有啊?”云三娘突然问道。
“还没得空,这两天便去买。”那名叫小翠的丫鬟答道。
“也不知道这些臭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?”云三娘愤愤的说道。
这时,阁楼的门开了,云三娘回头一看,发现父亲正站在门口,便委屈的叫了声“爹”。
云英在门口站了一小会,说道:“三娘,这门亲事我看还是算了吧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了,爹?他上门来胁迫你不成?”云三娘不解的问道。
“莫要多问,听我的没错。”云英扔下这句话便黯然离去,任凭阁楼的门敞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