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云老爷子,我今日是来托镖的。”钱进抿了口茶,说道。
云老爷子本以为钱进是为亲事而来,于是有些扫兴的说道:“既是托镖,那便按镖局的规矩来。不知是什么镖?”
钱进从怀里取出两封书信来,一封是安庆公主写给舅舅的,一封是写给老钱的家书。
安庆公主与舅舅一别十六载,她的信自然不能耽搁。舅舅因守孝期未满又不能来京城,估计这会正眼巴巴的等着这边回信了。
另外,他高中状元的消息家里还不知晓,皇帝又指不定什么时候召见他,因此他一时半会不能离京。再加上沿海一带闹倭寇,他担心父母的安全,便想把家人接到京城来住。
云英扫了眼那两封书信,说道:“镖局的规矩历来是按货值收取镖利,贤婿这两封书信……价值却是不好估量的。”
钱进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元宝放在桌上,说道:“这是定金。送信是一码事,还要帮我护送几个人到京城来。”
云英略微思忖一番,便说道:“那就请贤婿将需要护送的人口姓氏、所在地点一一说清。”
“需要护送的人便是家父和家母,另外还有我妹妹。至于地点,需要云老爷子先去江西平昌府文老爷子家里事先询问一番,便会知晓。”钱进解释道。
“令尊和令堂要到京城来?”文英喜出望外的说道。他对这个未来女婿是真心喜欢,若是钱进的父母到了京城,他便可以直接与之商量,到时候“父母之命”下来,钱进估计也只能从了。不过,他并不知晓老钱夫妇俩很少插手钱进的私事。
钱进见他心花怒放,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,当下也不点破,只是正色说道:“确是家父和家母要来。这一路上不太平,还请云老爷子多派人手保护,而且不能走沿海一带。”
“这趟镖我接了,贤婿放心便是了。”文英不假思索的说道。
“既如此,那就有劳了。”钱进便欲起身告辞。
“稍等,不知你刚说的平昌府文老爷子姓甚名谁,万一遇到同名同姓的就弄混了。”文英问道。
“便是天正公文天正。”钱进也没打算隐瞒他与外公的关系,左右是要在京城混的,迟早会被有心之人查探出来。再者,镖局的规矩便是不能透露主顾的底细,这弘远镖局能够这么多年屹立不倒,想必也是讲信用的。
文英听得此话,呆立当场。
若是钱进只是个新科状元,他还有信心去促成这门婚事,好歹他在京城也有些背景。可是,人家是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