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争论。
“陛下,微臣恳请您下旨,出兵讨伐永历,不然微臣只有长跪不起。”钱谦益又跪在了大殿上,重重地磕着响头,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。
“诸位爱卿有何高见?”朱由崧抬了抬眼皮,不再看钱谦益,这段时间他可是受够了后者,不过钱谦益是公认的文坛宗师,在很多士子心里位置极高,不像马士英等人主要是手里有兵,所以不好轻易处置钱谦益。
“陛下,郑芝龙势大,甚至对朝廷造成了威胁,此次不过是郑氏与广东狗咬狗罢了,无需理会。”兵部尚书史可法说道。
“史大人,若是朝廷对广东出兵之事不做回应,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,日后谁还愿意效忠陛下?”礼部侍郎孙慎行质问道。
“陛下,之前黄澍那厮对您不敬,锦衣卫前去捉拿问罪,谁知左良玉居然公然抗旨,拒绝交出黄澍,其罪当诛!而且,微臣听说黄澍纠集不少逆臣,不断游说左良玉出兵沿江南下,左良玉本就野心勃勃,如今更是蠢蠢欲动,是为我朝心腹大患啊。”阮大铖言辞恳切,看似都在为弘光帝着想,实则那黄澍是东林党人,原为监军御史,他看不惯朝廷在马士英等人把持下一日不如一日,顶撞了马士英等人,而后逃到武昌。左良玉原本就亲近东林党人,与马士英交恶,自然不肯交出黄澍。
不过马士英他们怎么说,朱由崧也只能怎么听了。
“陛下,微臣以为可以加封郑芝龙为南安侯,命他南下剿贼,不论最后结果如何,都对我朝有百利而无一害。”马士英建议道。
“陛下不可!”钱谦益直起身子大呼。
“哼,”马士英冷哼一声,“钱谦益你究竟是何居心?我本来不想说出来的,但是陛下,钱谦益这老匹夫在您登临大宝之前曾暗中推举潞王,如今更是处处与陛下您为难,其心当诛!”
钱谦益只感觉一记重锤打在了胸膛,连忙“砰砰”地磕着响头:“陛下,微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呐,还望陛下明察。”
此时孙慎行等人也不敢为钱谦益辩护或者求情,当初拥护潞王朱常淓可是整个东林党的决定,并且还做了不少工作。
“钱谦益,朕对你太失望了,”朱由崧转身离开,“一切交由马爱卿处置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马士英的目光缓缓扫过朝堂上的东林党人,令他们皆如堕冰窖,遍体生寒!
武昌左良玉府中,黄澍正“苦口婆心”地劝说着左良玉:“左大人,是时候下定决心了,马士英之辈祸乱朝纲,而且更重要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