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是独自出行。
韩临等人刚刚到湖边,便听到湖中传来一声呼叫:“那不是大名鼎鼎的河东君吗?”
韩临举目望去,一艘大船逐渐靠岸,船头站着几个翩翩公子和中年、老才子,钱谦益那货也在其中,还眯着眼盯着韩临,让韩临忍不住想冲上去给他几拳。
“柳姐姐,还有几位,快上船同游吧。”
声音糯甜,韩临闻言看过去,一个身材娇小玲珑,脸蛋儿俏丽生辉的小姑娘站在钱谦益身旁,韩临暗自不爽:这钱老头艳福不浅,没想到大才子的身份拿来泡妞这么管用。
韩临心想这小姑娘必然也是很出名的,忍不住悄悄向小环这丫头询问她的身份。
小环白了韩临一眼,还是小声回答:“她叫做董小宛,前年在这秦淮花魁之争上夺得了探花,但还是输给了小姐。好叫你知道,我们小姐可是状元,这番选中你同行,你就烧高香吧。”
状元?探花?那还有个榜眼。韩临在脑海里略一思索又问道:“榜眼是寇白门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小环有些诧异,韩临却不再说。
柳如是不好推辞,带着韩临等人登上大船。
一上船,便立马有人围上来不怀好意地发问:“这位兄台面生得很,不知是哪方人士,竟能赢得河东君的青睐?”
“在下韩临,从广东而来,不过无名之辈,不足挂齿。”韩临表面和和气气,姿态放得极低,实则心里根本不想和这些蛀虫交流什么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船上的众人嘴上不说,脸上却露出了轻蔑的笑容,韩临之名从未听说,广东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南蛮之地,与文风盛行的江南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
接下来韩临只能不耐烦地听着这些人不停搬出自己的爹、祖父甚至老祖宗,各种响亮的大称,自吹自擂,花式互夸,听得韩临作呕。
“大家都认识了,那么诗会便继续吧,”钱谦益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发话,“老朽先来:潋艳玄武水一方,吴根越角两茫茫。
孤山鹤云花如雪,葛岭鹃啼月似霜。”
“好诗!”
韩临问声一看,是朱国弼,之前自我介绍为抚宁侯朱谦的七世孙,如今已经世袭了抚宁侯位,只听他接到:“那我就抛砖引玉:油壁轻车来北里,梨园小部奏西厢。
而今纵会空王法,知是前尘也断肠。献丑了,献丑了。”
这朱国弼嘴里说着献丑,脸上分明却自鸣得意,众人不停奉承,他身旁的女子也用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