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。”
我当然不是信口开河,更没有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一些无关紧要。我从没有在乎过所谓的关键。施教者常把“处处留心皆学问”挂在嘴上,换言之,留心之处便是关键。何况我也非褊狭之人,不会时刻把“关键”拿出来左观右望。我只是目睹,放不放心上是一回事,拿不拿它当说辞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安南常说我喜欢咬文嚼字,简单的问题也可以和形而上挂上钩,把和他说话的人带到沟里去。我突然想到她夹紧眉头的样子,于是就笑了出来。可是人在这个场合里不配笑。
他显得有些愠怒。
“面对我,也能让你想到她?”他把刚升起来的怒气转化为了揶揄。
果然他全都知道。
从我进来到现在,他一直闷不做声,听我在说。我与他的兄弟情自小就浅,他对我做的最擅长一件事就是呼来喝去、颐指气使,他对我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不屑。面对这样的他,我倒是有些不习惯。
“继续吧,说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?”
里面处理得很干净,说处理就意味着它之前是一场大型事故的案发地,我能闻到血腥味。虽然没发现血迹,但味道还在。果然烟还是有用,我的意志明显比之前清醒,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里面没有其他人,不妨碍我闻血腥味。他们匆忙给父亲收尸的时候,忘记把门打开透气了。我推测他们运动的轨迹,密室是第一案发现场,然后是一路拖到洗手间把尸体洗净抹干,最后再把他完整放到床上。我顺着轨迹走,总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。
我还是回到了密室,总觉得没有找仔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