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礼拜后,寻安回来了。
我通过那位新助理的动态,定位寻安的踪迹。于是我刚出现在酒店门口,他就到了。
“你黑了些。”
助理小汪连忙接话,“真亏那导演想得出来,让寻安追着太阳跑,一追就是好几个小时。”
“是在演……夸父追日吗?”我想起这出神话。
小汪被逗乐,前俯后仰笑了好一阵,被寻安猛地回头抑止。寻安表情柔和了些,但嘴里却尽吐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。
“我累了,要休息。”
我一路尾随他到了房间,小汪称还有事要先走,我对他表示感谢并让他放心,称我会照顾好寻安。
声音在无交流的空间里放大。我听见寻安倒了杯水,咕咚咕咚喝完后,把杯子放在桌上时的动静。我坐在席梦思上,下半身消失在了柔软里。我干脆把鞋一脱,盘腿任自己深陷进去。我的身子被静谧一点点埋没,寻安始终一言不发,渐渐地,我感觉自己只外露了一个头。
这种气氛是对我工作了一礼拜后恰到好处的总结:无话可说。
“寻安,你坐我边上来。”我伸出两条胳膊,招魂似地想把寻安引来,其实是快要溺水亟待救援的呼救姿态。
他老实向我走来,我贴心往旁边给他挪位子。但他挺不乐意坐下,我一把拽下他。他一坐下我就被弹起,瞬间给救上岸。我们弹上弹下,等到风平浪静了,我告诉他,“你得帮姐姐脱离苦海。”
是真的苦,我没办法工作,我太自私,舍不得为社会做贡献。
“没人让你工作。”寻安的气还没消,吐出的声音针扎似的令人难受。我没想到能让他排出浊气的主意,我只知道,被堵住的便池长久不通会有碍周遭服务范围内的所有人群。
我什么轻贱的活都敢尝试,可干活之前得有点脾性。我一把勒住寻安的脖子,把他放倒,肢体旋转180度压在他的身上,威逼他工作时带着我一起。
“我……已经有助手了。”被锁住喉咙的寻安挤出几个字,我明显感觉到他喉腔产生的震动。
我称名人不嫌助手多,何况我是他知根知底的亲姐妹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说话的时候,我的上半身是逐步向他越倾越近的指针。我的下巴支在他的额头上,力的相互作用让咱俩都疼。我称之为以身试法,使被我惩罚的犯人感受到公平,这又叫动之以情,于是他们能乖乖就范。
寻安的毛发随着我的鼻息浮动,我一时用度超额,猛吸了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