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浦玉站起身,来到案后坐下。
“说说看。”夏浦玉道。
宋鸿春看向门外,听到几只鸟叫,接着就见几点黑影朝南去了。
“当年门祖立门派后,著有四本门书。”宋鸿春扭过头,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夏浦玉问她。
“就是如今玲门弟子必学的门数。”
“分别是《善》,《攻》,《盈》和《方》。”宋鸿春站起身,往前走了几步。
“《善》是指周旋游说之术,《攻》是战事,《盈》是财,《方》是各种疑惑或杂事措施的汇总。”
“前三者倒是像朝廷的政,军,和经济。”
“为首,就是《攻》。而其开篇第一卷第一句就是——”
“守不可无援,攻不可无理,无援而破,无理而不立,不立而树敌。理者,又正弗正之说也,而凡有理者,则可攻之。”
“大意应是清晰了然。”
“你就是那个‘理’。”夏浦玉站起身。
宋鸿春点点头,继续道:“尽管此理牵强,却也成了理由。”
“那此书里可有什么方略与当下形势相同?”夏浦玉偏头看着宋鸿春的眼睛,继续问道,手足举止显得倒有些好奇。
“有——”
“势可慑敌,而敌亦假之真之。于危难处而驻三日,于假敌户而慑,占据地险,其意在后,稍吓,亦破后者胆,后者闻风而动,急不可耐,援前者,则后者之门户空也,则前者佯攻,后者夜袭,必破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玲门是要攻打的,其实是彼阎洞后的风雨阁吗?”夏浦玉向前。
“若是林琰来助白匙,那就定然如此了。”宋鸿春站正,皱眉。
倒是一出妙戏。
玲门伪装彼阎洞杀害落雾道长,实现竹子塘后第二次嫁祸于白匙,夏浦玉来到彼阎洞,正好牵扯住白匙,于此同时,带领弟子佯攻,其意实是在夜袭风雨阁盗取光天书,彼阎洞危难,风雨阁定会担心下一个鱼肉会成了自己,定然要前去彼阎洞援助。而欲要摆脱嫌疑,就需要再次带上彼阎洞假面,将其嫁祸彼阎洞,说是白匙见风雨阁空,起了盗取光天书之心,玲门最后也不过是解救弟子无果的名声。
夏浦玉思绪散尽,就要往外走,宋鸿春一把拉住夏浦玉: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……”夏浦玉停下脚步,心想,如今就是告诉白匙业已是晚了,彼阎洞已经陷入进退两难,里外难仁之地,白匙若是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