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荀率人攻打彼阎洞?”高不落问客闻。
客闻没有再说话,就拿钱离开了。
“江湖若是开始大战,那江湖就要乱套了。”舒雨女皱着眉头,看向高不落。
“这领兵攻打若不是吞并与世仇是没这个道理的,如今这么做,门祖若在世——”高不落看着门外夜色,不知说些什么。
“那我们明日启程吧,前往彼阎洞。”舒雨女提议。
高不落点点头,发觉林间似是有人影晃动,草木皆被踩响,可仔细看去,却又什么都没有……
月色下一片汪洋人间,静悄悄的,风鸢便坐在廊上不语。
“明天就要启程了,还不早些休息?”
高不落走过来,笑容依旧温煦,双眸如水的看着风鸢。
风鸢看着高不落,问:“不落觉着,我是不是风鸢?”
高不落心下一怔,却又未曾表露,伸出手将她的手放在掌心:“前些日子的事不要放在心上,阿鸢一直都是阿鸢。”
风鸢皱皱眉头,道:“可我当初真的不认识你,你的茶,月后山庄的腰牌,我都不知道,就是那支玉笛我亦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是阿鸢的病还没有痊愈,我会让阿鸢记起来的。”高不落转过来,背对着月夜,身影暗沉。
“那若是我根本没得过病,是不是我也不是风鸢了?”
她看到高不落的身影颤动了一下,接着,他问: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
风鸢道:“我记得我没有名字,只是个要饭的,哪一日我去哪个地方要饭,被半惹囚抓住,我吓昏了过去,接着醒来时他们给了我这个腰牌。”
“那你到底是不是阿鸢?”高不落声音细小无力,几乎被风给吹散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高不落站起身,背对着风鸢,半响后,说:“早些休息。”
记得第二日风鸢醒来时,客舍已经不见他和舒雨女的踪影了,没留下任何东西,甚至一句一言也没有,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事,却知道这个聪明人,是个可怜人。
等到她走出客舍无处可去时,才明白,昨晚一面,才是最后一面了。想来那么多日子相处下来,她依然是那个小乞丐,哪怕曾有过一层熟悉对于那个腰牌,也不曾与他讲过,她对自己的记忆深信不疑,而且对高不落的愧疚之心更是与日俱增,然而与愧疚一同滋长的,竟是爱慕,竟是对他的眷恋。
她知道他会离开她,却不曾想不再是他闯入她世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