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这么仓惶的逃走了,留着他淡淡轻笑,慢慢走向她。
她以为自己已经做足准备面对他,等到真的见到时,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办,想哭,想笑,想抱住他,想对他诉苦,想告诉他重要的事情,可最终到了最后才发现,还是应该叫他到屋里歇歇马上颠簸一日的身体,再吃些热腾腾的饭羹。
“吃吧。”浦玉喝了口粥,看着一直愣在旁边的江岸冬。
江岸冬回过神,点点头,拿起筷子,又放下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浦玉觉着江岸冬有心事,从他进门看到易芳的剑开始,便知道江岸冬有话对他说。
江岸冬叹口气道:“今日种种与昨日种种联系,当日我病重无人照护,正好易芳来送消息,竟把奄奄一息的阿冬照顾回生,给我熬药穿衣,还未报答她的恩情,就被风雨阁的恶贼给用我的命要挟去,辗转漂泊,受尽痛处,牵扯住易君,牵扯着浦玉哥哥。”说着,看到她眼下婆娑,玉泪想落:“阿冬的命卑下,不值得易芳如此做,她既做便是看的起阿冬,可阿冬坐在寒房只能左右彷徨却救不了她。”接着就呜咽起来了。虽是断断续续,却字字说的悲愤痛苦,她的韧,她的羞全都合着咽喉的凉气吐了出来,她不是像白匙高荀宋鸿春那样的女子,却和别的人家妇人一样,虽是怯惧,但又刚韧,贞义,重情。
“我明白阿冬的意思。”浦玉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