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又怎么肯松手呢?”清牧师父笑笑,舀一盅茶,倒入杯里。
“好在锵锵醒了,我这一颗心也放下了。”她又接着说。
“接下来不知道浦玉先生有什么打算没有?”舒雨女看向浦玉。
浦玉放下茶杯,说道:“既然答应前辈从夏家回来以后就要找寻柳前辈,自然事不宜迟。”
“不如去江雪斋看看,说不定还有线索。”则袖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,浦玉正要回嘴,被高不落拦下,他笑道:“则袖说的有理。”
浦玉低低眸子,又抬起头:“从此处到江雪斋是多久行程?”
“估摸着若是快马加鞭便是一日。”
“你这是个上签。”花县里的灵妈子来江雪斋给自个儿远边当兵的儿写信,与江岸冬聊起来。
“守雾拨月久不见。”江岸冬又念了遍她白日上城里采买时顺便去庙里求的签。
“这久不见怕是故人啊。”灵妈子笑着把信叠了放衣怀里。
“我觉着吧,估计你等的那个男人要回来了。”灵妈子笑着拍拍江岸冬的肩膀,调笑她。
“真的吗?”江岸冬显得有些激动,难得有事叫她高兴起来,这次竟是因为一个竹签。
但这竹签倒是挺灵的。
她认为应该是真的了,就守在门口,想着总能见着。这些日子,她听的到的消息好坏都有。浦玉登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,浦玉在夏葛两家门口与易君大战,墨锵锵还受了重伤不知死活。她就生存在消息的中心,越是不愿听到什么,越想听,越泉涌一般向她扑过来。
这日傍晚,夕阳照着江面的波粼,金光闪闪的送着一只扁舟。只是这里偏远,极少有船泊在此地,大多数只是路过,不曾停留。人们又常常匆忙,怕跑不过时间,跑不过别人,跑不过命。
而这光芒,掺着秋风的冷与爽,打在他的背上,肩膀上,唇上,眉上,发上。她站起身,眯着眼睛,几乎不相信,这个风尘仆仆,背负棍包的男人,就是浦玉,是她等的人。她终于是等到了,总算是盼着了。她与浦玉分别的日子与灵妈子和她儿子分开的日子比起来九牛一毛,有幸他们见着了。浦玉正看着她,看着她正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。
“有那么惊讶吗?”他笑着走过来,嘴角是残留的夏日果香,一丝丝飘入她的心里,她终于能舒口气了。
“没……”她有些不知所措,两只手不知道怎么放,左看看右看看:“这,这样,进来等着,没吃饭吧?我去做些,正好我也没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