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要问先生一个问题。”
“请问。”
“先生为了江岸雪的一句遗嘱,就守着一个残穴,值吗?”
风吹散了星河,吹开了屋子,如同一双温柔的手,拂过他的脸庞,如今的夜风竟让他感不到冷冽。
“林琰的消息果然灵通,当年老头交代我的话竟然都被客闻挖了去。”
“可以赐教吗?”白匙将手收进袖。
“值,当今的江湖一片混沌,黑白不似黑白,守住一方百年基业,守住一片纯义之地不易。”
“既然你熟知江湖已经是个渡不去的死江河,你还要搅混?”白匙皱眉,身子往前倾,质问他。
他摸了摸额带前的竹子,微微笑了一下,说:“我搅混,只为整顿,恶就是恶,善就是善,恶是你找人让江岸冬写四张字,为了让我来镇上遇见你,善,就是江岸冬不问来后,只顾写字,难道她心里不明白吗,不日不节,除非是特殊人物,不会要那么多。”
“你觉得我不如她?”白匙冷冷一笑。
浦玉掠袍起身,笑:“我就没让你和她比,她就不在这摊浑水里。”
“你不怕,我杀了她?”
浦玉侧侧庞,平淡的对她讲:“听着就像我与她有什么关系一样,你最好别对江雪斋做什么,她嘛……”
白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歪歪头,笑笑,倒是很忠义啊。
浦玉回到江雪斋时,几人已经快要饱腹了。
他走到厨房门口,看着江岸冬的背影,总觉着胸口压着一块石头一样。
“抱歉,没有买到米。”
江岸冬手下动作一顿,没有回头:“我没拦住你,这么晚早闭市了。”
浦玉应了声,转身要走,又回头:“以后活着还要留个心。”
听见她轻轻笑了一声,可依旧没有回头:“哎,要不留着心,师父去世后我哪能活到现在,还幸亏我这条命没什么用……不过现在不一样,有浦玉哥哥嘛。”
浦玉心头一震,握着剑的手猛然紧了一下,一时间他肩似乎猛然沉了许多……
“先生,若是老夫这条命尽了,这江雪斋就托给你了。”
“斋主……”
“若是先生不嫌麻烦,就麻烦保阿冬一命,她这命也好保,她什么也不会,当年捡回她的时候,就没想着叫她会什么,也叫她活久些,这江湖,不给能人生门跃啊……”
“可否答应老夫?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