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接待这么些客人了。”
江岸冬笑着铺好席子,还有矮案,从厨房端来茶,又要忙着打粥,几人看着她忙里忙外,一时也呆愣了。
“哎呀,米怕是不够了,本想着今儿去买的,结果下午来人要字,一要四张多,也忙忘了。”她懊悔的拍了拍手背。
“我去买吧。”江岸冬提起裙边就要穿鞋下去。
“别了,我去买吧,你去看着先做些。”浦玉连忙站起身,拉住她,随而蹬上鞋子,跳下屋阶,往暮色里去。
“阿冬……”则袖悄声走过来,笑着说:“大哥还是挺好的是吧?”
江岸冬摸摸脸颊,笑说:“樊公子说笑。”
浦玉到城里时已经是夜色漆漆了,金黄色的月亮坠在屋檐上,披着星星做的披风,正随风飘着,在整个夜空上飞舞。
市已经关闭了,粮肆也已经关门了,他试着敲了敲门,却没个回声,或者是有回声却不开门。
远处倒是热闹许多,是家歌舞坊,还不是妓坊,时不时传出箜篌古琴之音。
“公子……”
他抬起头,看到一个女子正拿着纱巾朝他挥手,面露慌色。
他没有说话,从这女子居住地区和穿戴来看,应是这家的乐妓。
“求公子救救我,我被关在这好几天了,他们不给我饭吃,还强迫我要我陪客人……”
“这不是歌舞坊吗?”浦玉知其原由,却还是想问。
“公子不是痴傻之人,额带上绣竹子,定然是大人物,这月红楼早已是……”她没有说下去,看了一眼屋内,连忙关窗闭语。
月红楼……
浦玉笑了笑,走到正门处,敲门示意额带,走进去了。
浦玉径直走上这个屋子,铺面而来的就是清卉香的气息,软榻绣帘后一女子跪坐在矮案后,端庄秀丽,秀手端起茶壶,斟满两杯茶。
“看来是等候多时。”浦玉打帘,来到女子对面盘腿而坐。
那女子身穿红色衣裳,外有软纱披衣,珠罗细软,发如漆,肤如雪,唇如梅,眸似水,美得不可方物,又勾人心魄。
“白洞主的美貌,果然是倾国倾城。”浦玉弹弹肩上的灰。
“先生明明知道是圈套,为何还要进?”白匙端起茶杯,放鼻下细细来闻。
“白洞主分明不需亲自到此来只为了一个浦玉,恐怕是另有目的。”浦玉直击要穴。
白匙放下茶杯,勾唇:“不错,但是既然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