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滴答滴答下起小雨,这是入春来此地的第一场雨,不过雨势不大,约莫一刻钟便停了。屋外还有些雨打的声音,屋内依旧是几人谈论的声响。
段干诡风道:“这野猪山中竟有这般异兽,难道当时白兄与我进了野猪山时这些寨老便觉我等会丧命于那巨猪,故不让寨中人追击?还是怕野猪山中方位难辨,怕进去乱了方向?不过若如李兄所说,这巨猪似乎不伤人,那这些寨老是否遇到过那巨猪?”
蒲沐道:“李兄,那之后你又是如何出了那山洞的?”
“说来也奇怪,虽说我知晓音律,可所识乐谱皆属工尺减字,虽那书中有工尺与减字,可还有些非琴谱之字,那琴谱若按工尺或是减字所奏,却尽是些怪音,根本不能成律。”李德飞道。
蒲沐打开那琴谱,一页页翻看,到:“这琴谱中有些篆文,且小篆、大篆皆有,李兄,这些字你首次于心中默奏之时是如何处置的?”
“我首次于心中奏音时是将其略过的,我虽想其于书中该是有用的,可我却未寻得规律,只能如此试一遍。我正当迷惑之时,那巨猪便进了洞中,我看它又无伤害我之意,可它虽有灵性,但却不通话语,我想它是想告知我些什么。不过那巨猪未像上次一般蹭我周身或是对我发狠,只走向那蒲团,用嘴撕扯那蒲团,那蒲团当即掉散出七颗珠子。那巨猪此刻又走到了那具白骨身后,便再未有何动作。”李德飞道。
“七颗珠子......”蒲沐望向那书本,道:“这七颗珠子可否寓意先秦时的七国?”李德飞道:“蒲兄果然机敏过人,我想了许久才参透之玄机,蒲沐竟一时之间就可看透。”
蒲沐道: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之后李兄是如何解了这琴谱的。”李德飞道:“那书中的大篆,皆有除秦外的六国文字,小篆则就是秦文。还好我曾通晓一些先秦文字,那书中文字也非生僻,故我看出,这琴谱上之字特指奏乐顺序,而琴谱按工尺与减字变换奏乐,便可奏出乐谱来。”
原那谱中文字正如李德飞所言,乃奏乐之顺序。那些大篆所布之处,正是六国所处方位,小篆所布之处,则为秦国所在方位。而奏乐顺序跟随篆文所走,是一段工尺后接一段减字,如此这般,便是一段乐律。
“奇怪,为何会有人在此设下这一迷局,且还有一只异兽寻求有缘之人?”白杨疑惑道。
李德飞道:“这也正是我所疑惑之处,这乐谱究竟是何人所作?且有何玄妙之处也未可知。那只巨猪在我解了曲谱后口衔起七颗珠子驮